陳國賓沒過多解釋,隻是輕輕瞥了牛馬一眼。
牛馬見狀,連忙惶恐的低下說:“是,久爺,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準備。”
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話不說,牛馬在心裡安慰著自己。
忽然,他又想到一個問題。
“久爺,那變賣之後的資產,我應該怎麼給您?”牛馬小心翼翼問。
“你有一周的時間,到時候我會來找你。”陳國賓笑著拍了拍牛馬的肩膀。
牛馬擠出一絲笑容,又小心翼翼問:“那變賣完資產之後呢,兄弟們該何去何從啊。”
說到此處,牛馬表情有些沒落。
本以為打出了屬於自己的一片小天地,沒想到又出了這檔事。
“先將這件事傳下去,底下的兄弟給他們一筆遣散費,核心人員繼續聽候命令,等我做好安排後再安頓你們。”陳國賓想了一會說。
牛馬說的沒錯,如何安排那些兄弟的確是一個問題。
原先的產業肯定不能繼續交給他們打理,畢竟這夥人全部在日本人那上了號,這麼做雖然方便,但事後說不定就會引起日本人的懷疑。
或許可以將組織的核心人員送到香江?
但香江淪陷也是時間問題,況且已經安排白雪他們在那紮根,讓他們碰麵一對賬,自己這身份很容易就能被猜出來。
雖然陳國賓這大號已經處於明麵上的銷號狀態,但能少一點麻煩就儘量少一點麻煩。
雞蛋得多找幾個籃子裝,暫時想不到,陳國賓也懶得多想…
牛馬小心翼翼地應了一聲。
陳國賓不再多言,直接離開租界。
本以為能貓在租界當一個逍遙王爺,裡外惡心惡心小鬼子,誰能預料到變故一個接著一個的來,導致陳國賓隻能臨時改變計劃。
回到住處,陳國賓開始認真考慮如何安頓牛馬,吳振邦這兩個核心人員。
日本人搶占租界後,它們勢必要揪出來被清算。
胡思亂想之際,陳國賓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將白雪他們送到香江,那是因為當初自己的身份隻能將他們送到香江。
可現在不一樣啊。
淪陷區有日本近衛家族這一身份。
即便是租界還有亨利這倒黴蛋,選擇性也會更多。
想通這一點,陳國賓心裡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為什麼不能將牛馬、吳振邦送到日本和嚶國呢…
陳國賓混跡江湖多年,主打就是一個字。
務實。
當晚就找到了在百樂門喝花酒,正在房間內準備提槍上陣的亨利。
因為最近的局勢,導致亨利愈發沉迷於這種糜爛的生活。
快活就夠了。
爽快一天是一天。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陳國賓走到床邊,輕輕拍了拍亨利的肩膀,十分有禮貌的說。
“法克,滾…”暈暈乎乎的亨利用力撥開肩膀上的手,下意識地罵了一句,但旋即就感覺有些不對勁。
辦事前,自己早就清過場了,哪有不長眼的敢打擾自己?
轉頭看去,就看到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