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陳國賓先是注冊了一家公司,又弄了一個日本人的假身份,混進海關做了假的記錄,隨後開始在村田悟經常在的咖啡店出沒。
耐心等了幾天後,陳國賓找到了正在咖啡店裡喝咖啡看報紙的村田悟,故意用日語說:“先生,請問這裡有人嗎?”
聽到耳邊有人說話,村田悟放下報紙,抬頭看向陳國賓,又看了看周圍的空座說:“先生,周圍好像有的是空座,你可以隨便坐。”
這種明顯拒絕的話,陳國賓假裝聽不懂,直接坐在了村田悟對麵。
村田悟眉頭一皺,正想說話,就聽陳國賓說:“先生,彆緊張,我隻是想和你你談一筆生意。”
“生意?”村田悟問。
“沒錯。”陳國賓點頭說:“我看到了你和其他商人的談話,我想大家都是日本人,既然能便宜那些華夏商人,為什麼就不能便宜我們自己人呢?”
村田悟打量著陳國賓。
談生意的時候,的確都在咖啡店,仔細想想,的確在咖啡店見過陳國賓這號人。
但出於謹慎,村田悟還是搖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抱歉,我們從不和生人合作,即便你是日本人也不會例外,現在你可以走了。”
開玩笑,如果什麼人都能來做生意,若是出了事,誰能擔責?
陳國賓不為所動:“先生,我可以帶著誠意而來,你難道不應該先問問我做什麼生意嗎?”
“無論什麼生意,我都沒興趣。”村田悟搖頭。
怪不得村南功說很難,這種做灰產的家夥果然很謹慎。
“如果隻是聽一聽呢。”陳國賓反手一轉,手心出現一條小黃魚:“屆時你再說不願意,那我絕不會多廢話。”
反正這金條陳國賓就當作是暫時寄存在村田悟身上,到時候自己會用近衛信一的身份,連本帶息的拿回來。
看著陳國賓手心中的金條,村田悟眼睛瞬間就亮了,故作姿態說:“好吧,說說看,你想做什麼。”
陳國賓隨口周了一個日本名字,隨後又說出自己公司的名字,表示自己剛來到淞滬不久,沒任何跟腳,花錢買了消息,得知村田悟會在這做走私之類的生意…
村田悟也逐漸聽明白了。
眼前這人就是一個剛來淞滬生活的商人,名字叫新野康人,擔心做貿易生意,會得罪一些隱藏在背後的人物。
他想要儘快找一個靠山,所以找到了自己腦袋上。
畢竟,淞滬這種國際大都市什麼角色都有。
想吃飽飯,不僅要手眼通天,而且還得拜對山頭。
“想做這種生意的人多了,我憑什麼要你呢?”村田悟沒有拒絕,而是直接問。
陳國賓明白,這狗東西是想張嘴要利益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這些錢終究還會回到自己手中,陳國賓想了想說:“如果我們能達成合作,每筆生意我願意讓出2成收益。”
聽到2成,村田悟頓時來了精神,但他很快就抑製住內心欣喜:“2成,你以為我缺少你那兩成嗎?”
“三成,不,四成,你願意就願意,不願意就離開。”
“淞滬最不缺的就是你這種人。”
這種剛來淞滬,沒錢沒根基沒人脈的家夥最好拿捏了。
陳國賓故作猶豫。
村田悟起身要走。
陳國賓這才說:“好,我同意,我同意,不就是四成,隻要能做成生意,給你四成又如何?”
村田悟這才重新坐下,笑著說道:“能吃上六成就不錯了,有些人可是連這些都吃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