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刺耳的尖叫驟然響起,仿佛要衝破輦車那並不堅固的壁障。
這尖叫聲猶如一把尖銳的利劍,直直地刺進人的耳膜,令人毛骨悚然。
而發出這驚叫聲的主人——茹胭,則像是一隻受到極度驚嚇的小白兔般,緊緊地抱住自己身上的衣物,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地躲在那張柔軟的床榻之上。
"你......你究竟乾了什麼?"
茹胭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她瞪大了雙眼,滿臉驚恐地望著眼前的許妙兒,眼神中充滿了疑惑、恐懼和不安。
然而,當她哆哆嗦嗦地檢查完自己的身體之後,卻驚訝地發現並沒有任何異樣之處。
就在這時,一直靜靜站在一旁的許妙兒緩緩地收起了手中那閃爍著神秘光芒的符紋。
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輕聲說道:"我乾了什麼,難道你真的一點兒都感覺不到嗎?"
她的語氣輕描淡寫,仿佛剛剛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
可就是這樣的態度,讓茹胭心中的恐懼愈發加深起來。
茹胭輕閉雙眸,集中精神,小心翼翼地試圖調動起丹田之中那股潛藏已久的靈元。
起初,隻有一絲微弱的暖意自丹田處緩緩升起,但很快,這絲暖意便如同燎原之火一般迅速蔓延至她的全身。
就在茹胭沉浸於這種奇妙感覺帶來的驚喜之時,她突然感覺到一股異樣的力量正在自己的體表湧動。
緊接著,一道道淡藍色的符紋毫無征兆地在她的肌膚之上浮現而出。這些符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仿佛擁有生命一般,隨著靈元的運轉而逐漸清晰地展露在眼前。
茹胭見狀,不禁眉頭微微一蹙,心中暗自思忖起來。
然而,與最初發現靈元時不同的是,此刻的她雖然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感到詫異,但內心深處卻已不再有驚恐之情。
站在一旁的許妙兒將茹胭的所有反應儘收眼底。
看著茹胭臉上那若有所思的神情,許妙兒調皮地撅了撅小嘴。
嬌嗔地道:“怎麼啦?我的夫君沒能服侍你,是不是覺得很失落呀?”
說罷,還故意衝茹胭眨了眨眼。
茹胭隻覺得一直懸在心頭的那塊巨石終於緩緩地落了下來,她長長地舒出一口氣,隻要清白還在那就一切都還好說。
若是此番出來走這麼一遭,連清白都給弄丟了,那等回到族中的時候,姑姑定然會雷霆震怒。
到那時,為了維護整個家族的顏麵和聲譽,自己恐怕被送到白家......
想到此處,茹胭不禁渾身一顫,趕忙用力地搖了搖頭,試圖將這些可怕的念頭從腦海之中驅趕出去。
她定了定神,抬起頭來,目光直直地看向麵前的許妙兒,咬著牙問道:
“你到底想怎麼樣?”
事已至此,眼前這看起來天真無邪、人畜無害的女子也絕非是什麼善茬!
然而,麵對茹胭憤怒地質問,許妙兒卻是不慌不忙地微微一笑,輕聲說道:“
胭姐姐可是雀樓裡的人啊,難道對於我的目的,你真的一點兒都不清楚嗎?”
茹胭慢條斯理地穿上那件精心挑選的衣裳,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一種彆樣的風情。
她微微側過頭,目光不經意地掃過手腕處那一點如豆般大小的朱砂痣,心中不禁湧起一絲複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