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微微眯起雙眸,清冷的目光如寒星般掃視了一圈在場的眾人。
他那俊逸一般的麵龐毫無表情,讓人難以揣測其心中所想。
沉默片刻之後,他薄唇輕啟,緩緩說道:
“你先帶路吧,至於這賭局的賭注究竟是什麼,等我想好之後自會告知於你。”
站在一旁的白燭聞言,秀眉不禁輕輕一蹙。
她那雙美眸中閃過一絲猶豫之色,但當她察覺到周圍那些投來的異樣目光時,最終還是輕點臻首,表示應允。
她輕聲回應道:
“好,從這裡到白府尚有不短的一段路程呢。”
語罷,白燭蓮步輕移,轉身回到了那輛華麗無比的青龍輦之上。
原本安靜佇立的雙翼白馬,在感受到主人的歸來後,突然昂首嘶鳴起來。
它那雄壯有力的身軀猛地一震,帶動著青龍輦迅速調轉方向。
伴隨著一陣清脆的馬蹄聲響徹街道,輦車開始朝著城中疾馳而去。
而此時,白慕則伸出手,輕輕地拉住還未玩儘興、滿臉不情願的許妙兒,一同登上了青龍輦。
隨著他們二人坐穩身形,青龍輦在雙翼白馬的牽引下漸行漸遠,很快便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之中。
待到那輛由煉獄烈馬拉著的華麗輦車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之中後,原本分散在四周的人們才開始慢慢地相互靠攏過來。
他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地議論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哎,你們說剛剛坐在輦車上的那個家夥到底是誰呀?居然能夠讓白家出動他們尊貴無比的青龍輦來親自迎接!”
一個身材矮小的男子滿臉疑惑地向周圍人問道。
“誰曉得呢?看他其貌不揚的樣子,也沒覺得身上有啥特彆出眾的氣質啊。”
旁邊另一個高個子男人搖了搖頭回答道。
這時,人群中有個尖嘴猴腮的家夥突然插嘴說道:
“依我看呐,這白家不是馬上就要舉行盛大的祭祖儀式了嗎?說不定這個神秘人物就是白家某位大人物在外偷偷生下的私生子呢!”
聽到這話,立刻有人附和起來:
“嗯,有可能哦。不過就算真是私生子,這長相也未免太普通了些吧......”
說著還露出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猜測著,各種稀奇古怪的想法層出不窮,但始終沒人能確切地說出輦車上那個人的真實身份和來曆。
“阿嚏!”
剛剛坐上輦車的白慕毫無征兆地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他不禁揉了揉鼻子,心中暗自嘀咕著,怎麼會突然打噴嚏呢?
難道是有人在背後念叨自己不成?
而且自從被那群人瞅過之後,他就一直覺得渾身都不自在,仿佛有無數雙眼睛還在盯著自己似的。
白慕下意識地轉頭看向坐在一旁正偷笑不止的許妙兒,心裡越發狐疑起來。
許妙兒那雙美眸彎彎如月牙,笑意盈盈地看著他,讓他心裡不由得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白慕無奈地開口問道:
“媳婦啊,你該不會又想到什麼稀奇古怪的鬼點子了吧?”
他可是太了解自家這位妙人兒了,隻要她露出這樣的笑容,準沒好事。
尤其是當她一見到那些長得漂亮的女子時,更是會忍不住去調侃調戲一番。
也不知道她這調皮搗蛋的性子究竟是跟誰學來的。
聽到白慕的問話,許妙兒依舊笑靨如花,輕聲說道:
“你覺得剛才那個丫頭怎麼樣呀?”
白慕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疑惑地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