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地之中,風沙依舊肆虐,仿佛永不停歇。
即使是在天境之中,情況也比地境要好上許多,但這漫天的沙塵依舊讓人感到不適。
在這荒涼的景象中,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一棵朽木之上。
他身著一襲白袍,將身影緊緊包裹,讓人難以看清其真實麵貌。
“小子,你咋不答應他們一起啊?人多好辦事嘛。”
一個聲音突然在白慕身旁響起,白通天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他的身邊。
此時的白通天,靈魂體還有些虛幻,顯然是之前被噬魂珠吸食所導致的。
他看著白慕,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白慕聞言,緩緩摘掉頭上的白袍,露出一張略顯疲憊的臉。
喝了一口水,潤了潤乾澀的喉嚨,然後對白通天道:
“與他們一起,您老可就不方便出來了,您就不怕悶得慌?”
白通天聽了這話,頓時有些無語。
他剛剛蘇醒過來,就被這小子急匆匆地叫了出來,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呢。
而且這混小子一直吵著要趕緊找到篆刻台,完成任務後好回家。
“你身上的寶貝這麼多,這麼著急作甚啊?”白通天沒好氣地嗬嗬道。
白慕白了這老頭一眼,沒好氣道:
“要不是我家底厚,恐怕早就被那些鯊魚給吃了!”
“某人之前還信誓旦旦地說安全包在身上呢,我看啊,懸!”
白慕的話語中帶著些許嘲諷。
白通天心裡很清楚自己理虧,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打算為自己辯解什麼。
白慕突然從袖子裡掏出了那塊布滿裂紋的血色晶體,一臉擔憂地問道:
“這血晶真的還能用嗎?不會已經報廢了吧?”
這塊血晶之前被魂海中的珠子吸納了大部分的能量,現在看起來確實有點營養不良,就像一個被抽走了生命力的人一樣。
白通天看著這塊血晶,心裡一陣肉疼,畢竟他原本還指望著靠這血晶來恢複一些實力呢。
可現在倒好,實力不僅沒有恢複,反而還倒貼進去了不少。
白通天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說道:
“這血晶本身倒是沒什麼影響,隻是裡麵的傳承已經沒法用了。”
他的語氣充滿了惋惜和遺憾。
“什麼?這裡麵還有傳承?”
白慕聽到這話,不禁眉頭一皺,顯然對這個消息感到十分驚訝。
白通天沒好氣地瞪了白慕一眼,解釋道:
“這血晶本來就是強者坐化之後產生的,裡麵藏著坐化者的傳承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血晶泛著暗紅色的微光,在白慕指尖輕輕轉動,映得他嘴角那抹笑意愈發耐人尋味。
他抬眼看向白通天,語氣恭敬得近乎刻意:
"您老最擅長什麼?"
白通天正捋著胡須,聞言傲然一笑,袖袍一甩,聲如洪鐘:
“老夫擅長的可多了去了!刀槍棍棒十八般兵器,符籙陣法九重天機變,就說這煉器之道——”
話到一半,他突然一頓,眉頭猛地皺起。
不對勁!
白通天緩緩放下手,眯起眼睛,狐疑地盯著白慕:
“嗯?!”
這小子什麼時候這麼有禮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