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誌忿懣地走到風辰麵前,目光中滿是對弱者的蔑視,就像在俯瞰一隻被自己踩在腳下卻始終不死的螻蟻一般。
“你為什麼要這樣頑固?你到底在掙紮什麼?順從地接受這一切,對你我都好。
你還有什麼可留戀的?你一無所有,甚至你的存在都顯得多餘!難不成你還在思念你那口中所謂的父母?”
風辰在電流的肆虐下,已近乎昏迷,外界的言語如同遠在天邊的低語,難以觸及他的意識深處。
"嗬嗬!"劉誌開始嘲諷眼前的這個死死掙紮的可憐蟲,
"他們不是你的親生父母,對他們來說你隻是個外人而已,一切隻是你的一廂情願,外人終究是外人。
你隻不過是......他們從垃圾堆裡撿來的賤種罷了!!"
……
"賤……種?!"
一道死亡的聲音從地獄中爬出,這兩個字如同寒冰利刃,穿透了風辰心中的最後一道防線。
他猛地睜開眼,牙齒緊咬,發出令人心悸的摩擦聲,那不僅僅是痛苦,更是憤怒無儘。
他的身體在容器內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所束縛,但此刻,那束縛似乎變得微不足道。
"博……博士!"一聲驚恐的呼喊劃破了實驗室的緊張氛圍,如同暴風雨前的第一聲雷鳴。
劉誌猛地轉身,目光如炬,卻隻見一片混亂。
心跳監測儀上的數字瘋狂跳躍,如同脫韁的野馬直衝雲霄,160,170,180!
而容器內的溫度更是飆升,蒸汽轟鳴,仿佛地獄之門被悄然開啟——60度,65度,直至沸騰的臨界點!
"這……這怎麼可能?這是一個人能承受的?"劉誌的聲音顫抖,不停後退,懷疑眼前的孩子你根本不是人。
他親眼目睹著,那原本應該被電流和藥物摧毀的脆弱生命,此刻卻如同覺醒的巨獸,釋放出令人膽寒的力量。
"你!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風辰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深淵中傳出,帶著無儘的憤怒。
對於劉誌的怒氣他早已達到了頂峰!
他的左眼閃爍著詭異的青色光芒,那光芒逐漸擴散,將整個地下實驗室籠罩在一片幽邃的青輝之中。
"我不是賤種!!"
風辰的怒吼如同驚雷炸響,將這幾日的憤怒儘待瀉出!
這是他最忌諱的詞。
額頭上的青色蓮花印記在這一刻仿佛被賦予了生命,緩緩綻放,釋放出耀眼的光芒。
隨著風辰的憤怒爆發,他所處的容器開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細微的裂痕如同蜘蛛網般迅速蔓延。
正當劉誌沉浸在這一幕的恐怖之中時,周圍的工作人員再次驚呼,“博……博士!其他實驗品……也有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