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現在放手，我們還可以點到為止……不敢說我們兩個都能活下去，但肯定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穆陽氣喘籲籲，他的狀況也並不樂觀，傷勢與夢月相差無幾，但整體神色看起來要比夢月好一些。
“那就讓我們看看，到底誰先死？如果你死了，對我來說自然是最好的結果！”夢月依舊不肯罷休，沒有絲毫和解的意願。
“你這老女人真是冥頑不靈！我死了，對你個人而言或許是好事，但對你背後的組織可不是什麼好事；
同樣，你要是死了，對我來說也是最有利的，但對那個組織也同樣不利。不如我們雙方各退一步……”
“退？！現在我還有退路可言嗎？幾千萬人的性命等著我去救呢。如果連自己該保護的人都保護不了，我還有什麼資格去守護這個社會？！”
夢月救人心切，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這便是她在整場戰鬥中唯一的優勢——不要命的打法！
夢月眼神迷離，意識逐漸渙散，但她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卻令人心驚膽戰，比穆陽身上的氣息強大得多。
眼看神法即將全麵爆發，就在這關鍵時刻，夢月身形突然一顫，呆滯了兩秒後，氣息驟然壓製了回去，目光望向天空。
麵對這一奇怪現象，穆陽滿心疑惑。就在這時，他突然也身體一顫，環顧四周，地上空空如也，於是他將目光鎖定在了天空。
雲霧繚繞之中，若曦身披青色光輝，衝破雲層，向蒼夢緩緩浮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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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曦……”
夢月平靜下來，眼眸深沉，再也沒有了先前的狂暴氣息，也徹底失去了戰鬥的念頭。
她以前見過這樣的場景，所以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她從未想過，若曦會自願獻出生命。
“是那個女孩兒？！”穆陽心中驚駭，身上的神法消散。
雖然他是第一次來這裡，但他心思縝密，洞察力敏銳，怎麼可能看不出若曦的意圖？
既然那女孩兒已經甘願獻出生命，那就意味著……
穆陽一想到這，立刻回頭望去，果然不出所料。
風辰腿腳發軟，踉踉蹌蹌地回到這裡，對著空中大喊道，“師父！！”
穆陽的眼神陡然變得銳利如刀，心領神會，他猛地俯衝而下，一把拎起風辰，對準若曦所在的方向，用儘全身力氣投擲而出！
“你這黃毛到這時候了還不肯放過她！”夢月一見狀，殺氣再次騰起，直接無視了穆陽，朝著風辰疾速殺去。
“我可沒說過你可以動了。”穆陽瞬間閃身至夢月麵前，雙手合攏，低喝道，“逆空間，禁錮！”
話音未落，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穆陽和夢月被定格在半空中，宛如兩座雕塑，連空氣中的氣流都隨之靜止。
而身後的風辰他們卻並未受到絲毫影響，隻因距離過遠，穆陽雖有能力將若曦一同禁錮在半空，但這技能的消耗也是極為巨大的。
這本是他為自己保命所留的絕技，可仔細想來，在這天空之城中，能真正威脅到他性命的人屈指可數。
風辰則踏著浮雲，騰空而上，在距離若曦僅有一丈多遠的高度，他猛地一把抓住了若曦的手。
若曦被這細微的觸感驚醒，低頭一看，發現竟是風辰！
“風辰，彆再執著了……”若曦聲音低沉而微弱，滿是悲痛地勸解道，“獻祭一旦開始，就無法停下。
我的命運已經注定，你也該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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