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事情的大致經過就是這樣……”
在燈火輝煌的彆墅內,纏著繃帶的陳賢彎著腰,一絲不苟地向一位神采奕奕的中年人彙報情況。
這位中年人正是梁思悅的父親梁成天,身為富家董事,他的精神狀態自然比同齡人要好得多。
除了他們二人,梁思悅正撅著嘴在一旁生悶氣。
“那個叫風辰的,是什麼富家子弟嗎?”梁成天摸著下巴,一臉苦惱地問道。
“不是,他隻是一個普通的籃球隊小前鋒,家境貧寒,十年前被沈家夫婦收養。
但奇怪的是,他一直沒有改名換姓。
而且據我們調查,連他的直屬親戚都沒有問過這個問題,就好像……他們對此毫不知情一樣……”
梁思悅第一次聽到風辰的身世,感到有些難以置信。
梁成天沉思片刻後,挑著眉毛反問梁思悅,“就這種可憐蟲,你看上他了?”
“爸,你不知道,他長得跟一個人很像。”梁思悅倔強地回答道。
“誰?”
“你還記得兩年前,我被一個長著八隻觸手的怪物襲擊的事嗎?
當時陳賢不在我身邊,我跟你說過,在我命懸一線的時候,是一個長發及頸、麵容清秀的大哥哥救了我。”
“你是說,那個叫風辰的跟你那個恩人長得很像?”梁成天滿臉狐疑。
“嗯!我問他名字,他也不告訴我。要是他的年齡再小幾歲,恐怕我還真分不清他跟風辰呢。”
“思悅。”梁成天意味深長地歎了口氣,不再追問。
他起身走到陽台旁,望著外麵的夜景,“青春時期的心動誰也說不準,但在我看來,那個小子對你似乎沒什麼感覺。
你媽走得早,所以在你成年之前,你的大多數事情我還不能讓你擅自決定。”
“爸!才不是一時心動呢。”梁思悅坐了起來,“我跟他已經有過接觸了,現在相互認識,他人真的很好。”
梁成天作為黑白兩道通吃的大佬,此刻他的眼神陰沉得可怕。
對於女兒,他寵溺有加,以後女兒找的男人可以是名門貴族,也可以是平凡之人,隻要是他女兒喜歡的,誰都可以。
但問題就在於他們兩個人的年紀都還太小,感情不可能長久堅持下去。
即使真的過了這一關,他也要測試對方是否真心喜歡自己的女兒。
如果對方有賭博、酗酒、家暴傾向,或者愛包養小三,隻要占了其中一樣,敢惹自己女兒生氣,那麼他的下場就會如同屠宰場的豬肉一般。
“那好。”梁成天心煩意亂,不得已妥協道,“你明天去學校把那個叫風辰的帶回來,我親眼看看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