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動玻璃門感應到活人,在風辰撲入的瞬間閉合。
三發穿甲彈將鋼化玻璃轟成鑽石雨,他滾進化妝品專櫃,貨架上的香水瓶接連炸裂。濃烈的茉莉香中,怨魅的鏈鋸左臂劈開收銀台,紙幣在金屬風暴裡碎成雪片。
"警告!火警啟動——"
噴淋係統澆下的水柱讓風辰滑倒,他撞翻口紅展架,猩紅膏體在瓷磚上劃出刺目血痕。
怨魅的導彈獨眼突然鎖定他,肩部火箭巢射出燃燒彈。風辰撲向電梯井的刹那,整層女裝區化作火海,人體模型在烈焰中扭曲成鬼影。
風辰踏著雨窪像個老鼠一樣狼狽逃跑,逃生通道的鐵門被風辰撞開,他順著扶梯滾進站台。
末班列車燈照亮隧道壁上的抓痕——那些是上次水蛭襲擊的印記,可惜羅誌峰的人已經不在這裡了。
風辰踉蹌著撲向車廂,背後傳來金屬撕裂聲。
怨魅直接撞穿三層樓板墜入軌道,履帶碾碎大理石地磚。列車在它身前急刹,車頭凹陷成抽象雕塑。
風辰蜷縮在座椅下,看著怨魅的加特林掃射車廂。
防彈玻璃綻開蛛網裂痕,某個死者遺落的手機還在播放兒歌:"......天上的星星不說話......"
——
通風管道的逃生出口在公司十七層炸開,風辰摔進總裁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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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皮座椅被氣浪掀翻,牆上的企業標語"永爭第一"正在燃燒。他扒著窗沿往下看,百米高空下是螞蟻般的警車紅藍燈。
"找到你了。"
怨魅的金屬身軀擠碎電梯轎廂,脊椎鏈條絞住風辰腳踝。
風辰抓起桌上的金蟾擺件猛砸藍晶獨眼,趁對方鬆手的瞬間撞破落地窗。
玻璃幕牆的碎片如銀河傾瀉,他在下墜中抓住十九層的廣告橫幅。
橫幅撕裂的聲響中,風辰跌進中央公園的櫻花林。折斷的枝乾刺入腰腹,他吐著血沫往噴泉爬。
烏光下,怨魅的艦炮右腿踏碎景觀雕塑,古希臘神像的頭顱滾到他手邊。
"結束吧。"電子合成音毫無起伏。
加特林槍管旋轉到最高速,風辰看見自己支離破碎的倒影映在每顆子彈上。
櫻花被槍口風暴絞成粉霧,噴泉池水在彈雨中沸騰。他蜷縮在雅典娜石像後,大理石在金屬狂潮中層層剝落。
風辰突然瞳孔一震,口中噴出一大堆的鮮血,他的手死死抓住胸口上的血肉。
顫抖的胳膊能看出他內心的恐懼以及肉體上的疼痛。風辰簡直不敢相信,在接近慘無人道的折磨下,自己的五臟六腑竟然逐漸開始支撐不住了。
槍口此刻抵在自己額頭,一切終於要結束了嗎?
風辰不甘呀,怎麼可以在這關鍵時候死掉!即使現在對方不出手,自己也會因為傷勢太重而死去。
風辰仰望著逐漸冒出火光的槍口,竟抑止不住的破防喝道“墨琳初!你丫的還在看什麼?再不出手,咱們兩個都會死!”
加特林轉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像疾風一樣,霎時間轟的一聲,子彈儘數打穿風辰!
一瞬,冥冥之中傳來一道戲謔般的笑聲“那好吧,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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