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振峰一臉嫌惡地盯著眼前黃田虎那張胖嘟嘟的臉,隻見此刻那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看上去竟有幾分猥瑣。這種笑容令許振峰心裡不禁泛起一陣惡心的感覺。
想當初,黃田虎對待這一世的許振峰可從來沒有給過什麼好臉色看。即便從許振峰這裡賺到了大把的鈔票,但他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瞧不起許振峰。每次與許振峰碰麵時,黃田虎總是斜著眼睛看人,仿佛許振峰根本不值得他正眼相待一般,永遠都是那副讓人厭惡的嫌棄嘴臉。
然而此時此刻,黃田虎竟然換了一副巴結討好的模樣出現在許振峰麵前,這巨大的轉變實在是讓許振峰感到無比無語和詫異。
“黃老板,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壓根兒就不懂足球!我連場上有多少個人都不清楚?!有什麼遊戲規則,都不知道。
昨天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你就彆再來糾纏我啦!要是我還告訴你,這場決賽誰也不會贏,兩邊一個球都進不了,你能信不信呢?!什麼阿根廷隊、什麼德國隊,我統統都沒有概念,你以後千萬彆再來打擾我!彆因為我讓你輸更多的錢。”
許振峰一邊不耐煩地說著,一邊扭頭看向路邊。
就在這時,一輛公交車緩緩駛來並停在了站台邊。許振峰定睛一看,發現這輛車恰好就是自己要乘坐的線路。於是,他顧不上多想,趁著車門剛剛開啟,便像隻靈活的兔子一樣迅速跳了上去。
“奶……奶……的,難道真的是個泥腿子不成?但為什麼兩場半決賽都說準了!不行,我得找餘天輝他們問一問,這小子是不是真的不懂球!彆搞不好被他給坑了!”
黃田虎看著許振峰跳上公交車,依稀看到這是一輛去縣城的車。然後自言自語,又回到了桌球室。
“餘天輝,你那個同學許振峰是不是真的不懂球?最近是真的有些邪性,這個家夥連續兩場半決賽都說準了!”
黃田虎轉身回到桌球室,剛好餘天輝這個時候就在桌球室裡,黃田虎走到餘天輝的身邊,隨口就問了一句。
“那個混……球,懂個……球啊!!黃老板你可千萬彆上了他的當,我跟他初中到高中都是同學,他什麼運動都不喜歡,就偶爾打桌球而已。要不是那天贏了我,他的桌球水平水得很。幾乎就沒有什麼運動天賦,他也不喜歡。黃老板,你問這些乾嘛?”
餘天輝隻顧打著球,頭也沒回的說著。
“哦!他真的不懂球嗎?會不會偷偷喜歡呢?!也可能是一個深藏不露的行家,要不然怎麼兩場比賽都能夠預測準確呢?!”
黃田虎有些不死心,畢竟連續兩晚的結果都被許振峰說中了。特彆是第一場比賽的時候,許振峰竟然連比分都說準了。如果說是意外的話,這樣的震撼,對於親身經曆的黃田虎來說,震驚實在是無以複加。
“黃老板,如果他懂球的話,以他的尿性,早把錢都輸在球上了。哪還有我們什麼事啊?黃老板,您怎麼對這個爛人這麼上心呢?!他就是這個爛賭鬼,敗家子,等他輸完最後一間房子,我就親手弄死他!”
餘天輝擊球不進,回話說得有些咬牙切齒。一提到許振峰,餘天輝的記憶瞬間就回到了昨天晚上。沒想到,餘天輝是四裡八鄉年輕一輩中最豪橫的人,卻被許振峰給收拾得服服帖帖。他憋屈啊!
“弄死他,你小子可彆亂來,沒有他的話,以後你坑誰去?我剛才碰到他,他說胡話呢,說什麼決賽沒進球,沒輸贏!哪有決賽不分出輸贏的?!一聽就知道是個泥腿子,胡說八道呢!”
黃田虎若無其事的說著,其實他也沒把許振峰的話放在心上。這就是人性,在沒有出結果之前,有些自以為是的人,始終還是相信自己。後悔多少次了,都沒辦法改變。
“哈哈哈,笑死我了!他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還說什麼胡話……黃老板,你剛才說你看到他?!”
餘天輝突然激動起來!一開始他還沒有注意到黃田虎話裡的意思,這才回過神來。
“對!剛才這混小子上了一輛去縣城的公交車,神神叨叨的說了那麼兩句,我還以為他是高手呢!原來是個泥腿子啊……”
“兄弟們,走!到縣城堵他去。這一次不把他的屎打出來,我就不姓餘。”
還沒等黃田虎把話說完,餘天輝就喊了起來,桌球室裡一下子清空了大半的人。這個時段在桌球室裡打桌球的人不多,跟著餘天輝出去了十個人,現場一下子就冷清了不少。
【饒北縣·商城】
中午時段,商城裡的人並不多。儘管是放假期間,客流量顯然也沒有達到火爆的程度。再加上已經是午後兩點,人有點稀疏也很正常。
許振峰就坐在一樓的角落裡,剛好可以看到體彩店的門口。也就隨便點了一杯喝的,安安靜靜的坐著,如果沒有特彆留意的話,路過的人基本上是看不到他的身影。
一直坐到下午三點左右,體彩店開始有人光顧,不管是什麼人進體彩店,許振峰都會悄悄地跟過去。他對數字比較敏感,看著對方下單,數字他都能記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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