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像融化的鉛水般澆在鎏金大廈的玻璃幕牆上，許振峰扣上西裝袖口的暗紋袖扣，指腹摩挲著腕表內側凸起的定位裝置。門外，電梯井的嗡鳴聲中，他望著倒映在金屬壁麵上的自己——領帶筆直如刀，眼神卻像淬了冰，那些蟄伏在外圍的安保人員此刻正攥著對講機，在大廈三個街區外的陰影裡待命。
牛金城的歌舞廳飄著龍涎香與紅酒的甜膩氣息，水晶吊燈將所有人的影子拉得扭曲細長。許振峰隻是隨手端起香檳，杯壁沁出的水珠在虎口蜿蜒，他瞥見牛金城舉杯時小指微微顫抖，那抹轉瞬即逝的緊張讓他後槽牙咬得發酸——果然，杯底沉著半粒溶解的白色粉末。
“許總這次能賞臉，真是給足我老牛麵子。”牛金城的笑聲震得水晶燈簌簌作響，他忽然將整杯酒仰頭飲儘，喉結滾動間，額角青筋暴起。許振峰挑眉，指尖在杯壁上劃出細小的漣漪，冰塊撞擊聲清脆如警鐘。
舞池裡的人群開始搖晃，香水味與汗漬混著藥物揮發的腥甜。一直坐在牛金城身後的女伴也癱在沙發上，睫毛顫動如瀕死的蝶。女人機械式地在牛金城的身上亂抓……
許振峰意識還清醒之時，佯裝鎮定，卻在牛金城踉蹌著靠近時，精準避開對方搭來的肩膀。手機在口袋裡震動三次，是外圍團隊發來的已經待命，隨時行動的信號。
他儘力控製自己的意識，不至於瞬間完全失控，但此時，許振峰的掌心已經滲出冷汗。
“許總……這酒有問題……”牛金城突然抓住許振峰的手腕，瞳孔渙散卻死死盯著他的酒杯，“都是誤會，我……一起快活……一起……”
話音未落，原本還在跳舞的女人，都圍了過來，像是事先就安排好的，兩個走向牛金城，兩個走向馬運，兩個走向許振峰。
每一個人行動都變得有些機械，顯然，這些人也都吃了藥，隻不過是藥性沒有那麼快發作而已。
“寶貝！來……”馬運已經完全失控，迎著兩個女舞者而去。
就在此時，走廊傳來腳步聲。牛金城的貼身保鏢跌跌撞撞衝進來，領帶都有些歪斜，鼻青臉腫，喘著粗氣說著：“牛董！樓下全是記者！長槍短炮堵得水泄不通！”
“想辦法……想辦法……攔住，不讓……不讓這些人進來。”牛金城喘著粗氣說著，“等我辦完事……趕緊……關門！”
保鏢點頭，然後退出去，順手把門給關了。這一切，就像是已經輕車熟路，順其自然的發生了。
許振峰感覺後頸的寒毛瞬間炸開。他想掏出手機，但手腳已經不受控製，就隻剩下一絲絲理智，意識卻已經開始模糊。
“滾……你……的蛋……”許振峰話都已經說不全，想罵人，都說不上整句話。甩開對方，西裝袖口露出半截錄音筆。
此時，橫豐地產門外傳來此起彼伏的快門聲，閃光燈透過雕花門縫刺進來，將阻攔記者的那些安保人員扭曲的臉切割成無數碎片。
牛金城的死命令還是很管用的，不管這些記者怎麼鬨騰，就是寸步難行。圍堵的人群越來越龐大，許振峰的安保人員就隱藏在人群當中。
落地窗映出牛金虎冷冽的笑容，任憑外圍怎麼鬨，都不為所動。他知道，這場博弈真正的勝負手，從來不是外圍的力量。
牛金虎就站在監控室裡，原本這裡是有幾個人，全都是親信。但看到牛金城也吃了藥，牛金虎就直接把手下全都支出去。鏡頭裡第一次出現牛金城的畫麵，牛金虎不得不仔細一些。
在畫麵裡，自然分成了三大戰場。
脫光了之後，才知道誰在裸泳。馬運的身材那是真不敢恭維，外表看起來很標準，也一直被稱讚的牛金城也是大腹便便，油膩得不得了。許振峰的身材堪比遊泳運動員，八塊腹肌就如同雕刻的一般，呈現出彆樣的美感。關鍵還在於，最終的戰鬥力。
馬運在藥物的刺激下，特彆興奮。隻可惜，兩分鐘就偃旗息鼓，如同泄氣的皮球，瞬間軟倒。牛金城也不見得就有多威武，七八分鐘的模樣，就完事兒了。
牛金虎在監控室裡，看得直搖頭，事先給牛金城和馬運特彆準備的“雛”，他們都沒有碰到。六個特彆服務的“舞者”，都是第一次，也都是最頂級的“服務者”。也都是提前吃的藥，藥性強，如果滿足不了她們，是沒辦法解除藥性的。
牛金虎看著許振峰威武霸道的模樣，羨慕得不得了。
“奶奶……個球！”牛金虎搖了搖頭，對於牛金城和馬運那是相當看不上。“便宜了這個混小子……不能太便宜了這小子！”
許振峰滿足了第一個後，正與爬過來的第二個“雛”纏綿的時候，牛金虎忍不住了。
“你們不能進去，誰進去我待會辦誰！”牛金虎摔門而出，有些迫不及待地衝向舞蹈室。“美人，我來了！”
牛金虎一臉奸邪的模樣，舌頭都已經吐了出來。
“嗯！奶奶……個熊！”牛金虎轉了轉門把手，結果轉不動。“老大啊，你還關什麼門啊！便宜了那小子……”
牛金虎立刻就放棄了開門的嘗試，這裡的門，就算是帶著專業破門工具，想要拆門也得半個小時才能破開。這一間舞蹈室，隻有牛金城才有開門的鑰匙和密碼。
一路小跑，牛金虎獵奇心作祟，他太想知道，許振峰到底是呂布戰三英，還是四五六英。
跑到監控室的時候，牛金虎有些錯愕，門口的保鏢不見了。四五個人，一個都沒有留下。
“奶奶……個熊！人都跑哪兒去了！”牛金虎大喊大叫，“大頭，九指……”
牛金虎就在門口等著，他堅信，已經下命令，這些手下不可能走進監控室。也就30秒鐘不到的時間，牛金虎手下的八大金剛齊刷刷地全出現在牛金虎的麵前。
“虎爺，剛才下邊有人鬨事，差點被他們打進來。”大頭吳韋濤說著，“我們不放心，就一起去製止了。”
“怎麼樣？”牛金虎有些好奇地問著，“是什麼人在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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