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沉默了一會兒,馬運站起身來,說道:“牛總,今天就先到這兒吧!我回去再想想辦法,有什麼消息我們再聯係。”
馬運知道,今天再討論下去也沒有什麼結果,還不如回去好好想想對策。大佬的格局,絕對不是死局。該當機立斷的時候,大佬儘顯的威武和霸道;該隱忍的時候,退讓和遲疑也是王道。
牛金城也站起身來,送馬運出門。
昏暗的路燈下,眼前的一切如夢似幻。看著馬運離去的背影,牛金城的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不甘,有憤怒,還有一絲迷茫。他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應對許振峰的步步緊逼,也不知道自己的商業帝國還能撐多久。
在這個充滿競爭和危機的商業世界裡,牛金城和馬運這兩位曾經的商業巨頭,如今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曾幾何時,隻要是他們看上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那時候,兩個人是何等風光,媒體追著他們跑。可如今,所有媒體都跑到許振峰家門口去“搖尾乞憐”了。
而許振峰,這個橫空出世的商業新貴,正以他強大的實力和果斷的手段,改寫著商業界的格局,讓所有人都對他敬畏三分。
未來的商業之路,究竟會走向何方?是許振峰崛起後繼續稱霸,還是牛金城和馬運能想出辦法絕地反擊?一切都充滿了未知和變數……
——
2015年年初的冬夜,寒意浸透了廣市的每一寸肌理。南方那種特有的“鑽骨寒”,是北方人理解不了的。就算是你鑽入被窩,都體會不到一絲暖意,從骨子裡發出的一絲哀嚎式的寒顫!
許振峰站在落地窗前,指尖的香煙燃儘了長長一截灰燼。許振峰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遇到事兒的時候都會隨手點一根煙,隨意抽幾口。煙癮不大,但在思路打不開的時候,往往一根煙就能“通竅”。
窗外的霓虹在玻璃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像極了許振峰此刻心頭翻湧的思緒——六個殺手被廢去手腳的慘狀還未從腦海中淡去,牛金城那張隱在暗處的臉,卻已清晰得如同刻在骨頭上的烙印。
這是他第三次將自己置身危險當中。
第一次是在饒北縣錢西鎮的小公園裡,許振峰用“釣魚”的方式,引出藏在暗處的敵人,以一己之力,擊垮幾個賭博集團的匪徒。
第二次是在港市的彆墅裡,許振峰把牛金城和他的手下引誘到密閉的客廳裡,親手收拾了輕敵的對手。他對付敵人的狠辣,在那一刻被淋漓儘致的呈現出來。
第三次也就是商城裡的這一次,將牛金城派來的六大頂級殺手給“廢了”。
許振峰有些後怕!
儘管作為大佬的許振峰對這一切已經司空見慣,但是他的這一副身體卻偶爾還會不受控地本色外露。畢竟這一世的許振峰就是一個膽小鬼,是一個靠打老婆出氣的懦夫。
“都處理乾淨了?”許振峰看著窗外的場景,頭也不回,聲音裡聽不出情緒。
“許總,放心,”江澈的鍵盤聲就在許振峰的身後驟然停住,“所有監控錄像、我們的行車記錄儀的數據都已覆蓋,現場殘留的毛發纖維也通過市政清掃係統處理完畢。經過張隊的處理,現在就算是國際刑警來查,也隻會以為是職業殺手內訌。畢竟他們也有可能為了巨額的懸賞,想獨吞而黑吃黑。”
許振峰終於轉過身,將煙蒂摁滅在水晶煙灰缸裡。許振峰隻有在思考的時候,偶爾會隨手抽一根煙。
煙還是江澈遞給許振峰的,煙灰缸邊緣還留著半圈淺褐色的痕跡,那是之前處理牛金虎餘黨時,他失手捏碎的玻璃杯留下的印記。“什麼狗屁職業殺手……”他低聲重複著這幾個字,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隻可惜遇上的是我。”
這話並非妄自尊大。在廣市商城的奢侈店門口,當第六個殺手的肘關節被被許振峰生生折斷時,對方眼裡迸出的驚恐至今曆曆在目。
那些人或許練過巴西柔術,或許精通冷兵器格鬥,但在經曆過前世無數次生死搏殺的許振峰麵前,不過是些尚未磨亮的刀。
許振峰甚至記得如何避開唯一一個做出反抗的殺手刺向他咽喉的短刀,如何用膝蓋頂住那人的腰椎,隻聽“哢嚓”一聲脆響,就像掰斷一截凍硬的樹枝。
可即便如此,江澈修複的電梯監控裡,還是留下了他袖口反光的一瞬。那是他為了護住袖中藏著的微型電擊槍,動作慢了半秒的破綻。“許總,以後這種事,不用親自動手。”江澈推了推眼鏡,語氣裡帶著不易察覺的擔憂,“你的身份不一樣了。”
許振峰沒接話。他走到酒櫃前倒了杯威士忌,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輕輕晃蕩。
是啊,身份不一樣了。
前世他孑然一身,最多不過是身後跟著一幫“兄弟”。作為千億總裁,他隻要確保自己安全,全家就算安全了。
可現在,光是需要他親自簽署安保協議的家人,就有整整兩頁紙。更彆說未來那些分布在全球各地的產業負責人,那些靠著他的投資活下去的中小企業主,他們的命運都像藤蔓一樣,悄無聲息地纏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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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金城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江澈忽然開口,屏幕上正滾動著橫豐集團的內部郵件,“他的人在查商城的監控,還有醫院的就診記錄,他相信能夠短時間擊倒六個職業殺手,我們的損失肯定也不小。雖然我們提前做了偽裝,但這隻老狐狸的鼻子比警犬還靈。”
“讓他查。”許振峰將杯中酒一飲而儘,辛辣的液體灼燒著喉嚨,卻讓他的頭腦更加清醒,“六個廢人而已,對他來說,不過是丟了六枚棋子。”
許振峰知道,真正的麻煩,是牛金城這個人。這個人在銀行裡欠了太多錢……
許振峰閉了閉眼,前世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來——那個總是穿著手工定製西裝的男人,手裡永遠把玩著一串沉香木佛珠,笑起來的時候眼角的皺紋裡都藏著算計。牛金虎和他的手下不過是牛金城放出來的惡犬,除了牛金虎這個弟弟外,咬到人了就殺狗謝罪。可牛金城自己,卻總能躲在法律和規則的縫隙裡,把彆人的骨頭啃得乾乾淨淨。
“橫豐集團的資金鏈最近有些緊張。”江澈調出一份財報,“牛金城在雲貴的三個地產項目都遇到了政策變動,光是違約金就付了100億。還有川渝那邊也有些地皮出了狀況,多耗費了幾十個億。”
江澈一口氣說出了牛金城手裡的十幾個出狀況的地產項目,每一個項目都讓橫豐地產出現幾億十幾億,甚至是幾十億的損失。
許振峰的指尖在江澈辦公室的吧台上輕輕敲擊著,發出規律的篤篤聲。這正是他要等的機會。牛金城越是缺錢,就越會在艾狸集團的股份交易上急於求成,套現補缺口。而急躁,從來都是破綻的溫床。
“通知法務部,把收購協議再核對三遍。”許振峰忽然對坐一旁的許嫻開口,“尤其是關於五年內不轉讓股份的條款,要寫得滴水不漏。”
許嫻和江澈都應了一聲,許嫻走到一旁撥打電話,江澈的手指重新在鍵盤上飛舞起來。房間裡隻剩下鍵盤敲擊的輕響,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時穿透了雲層,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狹長的光帶,像一柄蓄勢待發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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