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清晨,四合院飄著淡淡的硝煙味。許振峰坐在葡萄架下,看著平板上的新聞——
“許振峰春晚首秀創收視紀錄!”
“《星光不負》登頂華國所有音樂榜單!斷崖式霸榜!”
“許首富的神秘四合院價值曝光!”
“許振峰零出場費現身春晚!”
類似的標題占據了各大版麵。
“許總,台長剛剛打電話給我,想對你做個獨家專訪,”沈藝星抱著筆記本跑過來,“你有沒有空,就聊聊你的新年規劃。如果你不喜歡的話,隨便聊點什麼都行!”
“年後再說吧!”許振峰放下手機,看著邱琳和許嫻在廚房忙碌的身影,“我打算陪邱琳去南方待幾天,我的私人飛機到了,正好試試新航線。沈大記者,我們有可能去海南島躲一躲今年的寒潮,有點冷得受不了了!”
許嫻端著餃子出來:“剛接到通知,第一架兩天後到,第二架飛機正月十五就能交付。對了,航天基金會的回複來了,希望您能擔任名譽顧問。”
“答應他們。”許振峰夾起一個餃子,“另外,告訴程筱瀟,振峰影視公司準備投拍一部音樂題材的電影,女主角留給她。”
窗外的陽光穿透雲層,落在雪地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許振峰看著庭院裡的積雪開始消融,忽然想起昨夜在舞台上看到的萬家燈火。原來這世間最動人的,從來不是財富榜上的數字,而是此刻的煙火氣,是那些藏在喧囂背後的,尋常又溫暖的期盼。
許嫻的手機響起,她接起後笑道:“是私人飛機公司……他們說,為了補償之前的延誤,額外贈送了一套定製內飾。”
邱琳端來醋碟,嗔道:“看吧,等一個月就可以省一千萬!非得讓人家趕工,萬一出現什麼瑕疵……”
許振峰笑著搖頭,夾起第二個餃子。
在另一個角落裡,許嫻的行程表上,已經寫得滿滿當當,2015年,許振峰注定要比2014年要更忙碌!
新的一年,才剛剛開始。
——
杭城的春日常被突如其來的綿綿細雨切割得支離破碎,就像艾狸集團這幾日的股價曲線。2015年3月的午後,烏雲在錢塘江上堆疊出鉛灰色的褶皺,艾狸總部大廈頂層的董事長辦公室裡,中央空調正吞吐著28攝氏度的暖氣,卻吹不散空氣中彌漫的陰霾。
馬運把第三泡“鴨屎香”注入青瓷杯時,指節泛白的手微微發顫。茶盞裡的琥珀色茶湯晃出細碎的漣漪,倒映著他鬢角新添的幾縷白發——這是過去七十二小時裡,被那場股價風暴催出來的痕跡。幾天前,當紐約交易所大屏上的“艾狸集團”四個字綴上綠色的50漲幅時,他在慶功宴上開了那瓶珍藏二十年的茅台;可現在,辦公桌上的平板電腦正跳動著刺眼的紅色,k線圖像條被抽走骨頭的蛇,軟塌塌地趴在原點,仿佛那波暴漲從未來過。
“許總嘗嘗這道‘蜜蘭香’,是饒北縣今年的頭春茶。”馬運推過另一杯茶,聲音裡帶著刻意維持的平穩,“比您常喝的那款多了點荔枝蜜的甜香,我讓人在茶山上包了十棵古樹,專門采來待客。”
許振峰端起茶杯的動作輕得像拈起一片羽毛。他指尖的溫度透過瓷器傳過去,讓杯壁凝出的水珠簌簌滾落,在黑檀木桌麵上洇出細小的水痕。這位以“快刀”聞名的資本玩家今天穿了件煙灰色中山裝,袖口扣得嚴絲合縫,與他平日裡“隨意”的風格截然不同。當他的目光掠過牆上那幅《富春山居圖》複製品時,馬運忽然想起財經雜誌上的報道——許振峰在潮汕老宅裡掛著的,是吳冠中畫的《雙燕》。
“馬總費心了。”許振峰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茶味在舌尖炸開時,他忽然笑了,“上周在饒北縣的茶廠裡,我見著個有意思的事。茶農給茶樹施肥,用的是發酵後的龍眼蜜,說這樣采下來的茶自帶蜜韻。可他們偷偷告訴我,真正的‘鴨屎香’得名,是因為最早那片茶園的土看著像鴨糞,茶農怕被人偷,故意起了個難聽的名字。”
馬運的笑聲卡在喉嚨裡。他知道這話裡藏著機鋒——就像艾狸集團這波股價異動,表麵看是資本對許振峰入局的熱捧,底下卻埋著無數見不得光的算計。他想起自己讓家族信托在三天內加倉十五億股時,操盤手在電話裡壓低的聲音:“馬董,龍虎榜上有遊資在同步吃貨,手法很像‘羅賓漢聯盟’的路數。”那時他隻當是牛金城不甘心,想跟著喝口湯,卻沒料到對方布的是反殺的局。
最後就是這股資本帶頭“跑路”,疊加許振峰隻是短線資金這樣的謠傳,瞬間將艾狸集團的股價打入地板。
但牛金城和馬運背後博弈的時候,殊不知螳螂與蟬的博弈,黃雀才是最後的贏家。在一個未知的角落,許振峰在美麗國的團隊亦步亦趨,幫著馬運推高股價,最終也在高處,等著“謠言”發酵前離場。
要不然,以馬運和牛金城的體量沒辦法瞬間攪動風雲,至少很難有這樣的跌宕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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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的落地窗外,一朵積雨雲正緩緩壓過艾狸大廈的玻璃幕牆。許振峰忽然起身走到窗前,指著樓下穿梭的車流說:“馬總您看,杭城的司機都懂一個道理——雨天過積水潭,要麼加速衝過去,要麼乾脆停下來。最怕的就是半踩油門半踩刹車,結果準陷在原地。”
馬運的手指在大板椅扶手上摳出淺痕。他當然明白這個道理。當外媒那條“許振峰將短期撤資”的消息帶著倫敦時區的時間戳跳出來時,他第一時間就讓公關部聯係了三十家媒體,可牛金城顯然早有準備——那些附著著許振峰過去在期貨市場“閃電戰”案例的分析文章,像事先埋好的地雷,在評論區連環引爆。更要命的是,有匿名賬戶放出了他三個月前在私人酒局上的錄音,那句“艾狸的估值被高估了30”的語音被剪輯得格外清晰。
“許總應該知道,”馬運的聲音終於泄了氣,“牛金城手裡還攥著我們當年簽訂的對賭協議。如果現在公布我們的股權轉讓合同,等於坐實我故意隱瞞利好消息,他能以欺詐罪把我告上法庭。”他拉開抽屜,甩出一疊文件,最上麵那張照片裡,他和牛金城在遊艇上碰杯的笑容刺眼得很——那是不久前,牛金城帶著“羅賓漢聯盟”注資艾狸時拍的。
許振峰沒去看那些文件。他從口袋裡掏出個牛皮紙信封,倒出一疊照片在桌麵上排開。最上麵那張是牛金城在瑞士滑雪場的背影,他身邊站著個金發男人,許振峰用紅筆圈出了男人腕表上的ogo——那是“羅賓漢聯盟”核心成員的標誌性配飾。“馬總可能忘了,”他指尖點著另一張照片,那上麵是份銀行流水單,“牛金城在拋售11股份的前三天,他的離岸賬戶收到了一筆五億美元的彙款,彙款方是您小舅子控股的那家港城投資公司。”
馬運的臉瞬間褪成了紙色。為了促成許振峰入股艾狸,馬運和牛金城真可謂各懷鬼胎,無所不用其極。一個貪圖許振峰的全部產業,一個想雁過拔毛,順帶吃肉。對於許振峰來說,這兩個老牌資本大佬實際上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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