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村一郎冷笑一聲:“這一點我早就想到了。我們可以不用親自出手,找個中間人。我已經查到,負責照顧許振峰女兒的醫療專家組裡,有一個專家的兒子是個賭鬼,最近輸了一個億。如今把家底都掏空了,還欠了賭場5000萬,天天被債主追著要錢,甚至威脅要他的命。現在這個專家正在四處籌錢,想救他兒子的命,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牛金城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這個專家就是他的殺手鐧,他早就查到了這個消息,隻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利用。現在吉村一郎主動找上門來,正好可以讓對方去聯係這個專家,自己則可以置身事外,就算將來事情敗露,也很難查到他頭上。
“好,這個計劃我同意了。”牛金城毫不猶豫地說道,語氣裡充滿了狠厲,“你去聯係那個專家,想辦法讓他給許振峰的孩子使用一些慢性毒藥,讓孩子在幾個月後莫名其妙地死掉。到時候,我倒要看看許振峰還怎麼得意!”
“許振峰,我看你死不死。等我收拾了你的孩子,也讓你嘗一嘗失去親人的滋味好不好受!”牛金城對著電話,一臉得意地說道,眼神裡充滿了怨毒和瘋狂。
吉村一郎爽快地答應了。
實際上,這一次隻是吉村一郎的個人行為,與竹吉會沒有任何關聯。吉村一郎之所以找牛金城,他需要5000萬的資金,用於解決這個專家所遇到的棘手問題。
吉村一郎也不是一個傻子,儘管吉村家族出得起這一筆5000萬的資金,但這筆錢不能從吉村家族的賬號上給。一旦被竹吉會的“執事們”逮住的話,順藤摸瓜,他的事情就敗露了。
如果事情敗露,吉村家族肯定死無葬身之地。所以,錢必須由彆人出,吉村一郎第一時間就想到牛金城。
——
陽光穿過慶雲寺千年古柏的枝葉,在青石板路上織就出一張晃動的光影網。牛金城站在山門前,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金絲楠木盒子的雕花紋路,盒內的和田玉在日光下隱約透出溫潤的光澤。他深吸一口帶著鬆香的空氣,將心底翻湧的焦躁強壓下去——這或許就是他最後的機會了。
幾個月前,泓二法師好意相勸,卻被他牛金城拒之門外的屈辱還曆曆在目——那時的牛金城正春風得意,將法師的警示當作江湖騙術,甚至讓保安架著人扔到了山腳下。
可如今,曾經不可一世的橫豐集團早已風雨飄搖,廣省的產業鏈已經崩盤,銀行催債的電話如同催命符,就連枕邊人看他的眼神都多了幾分疏離。想到這些,牛金城喉結滾動了一下,將那句“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的歎息咽回肚裡。
“牛總,禪房到了。”小沙彌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牛金城連忙整理了一下價值不菲的手工西裝,臉上擠出慣有的精明笑容,隨著小沙彌穿過抄手遊廊。
青灰色的牆壁上爬滿了爬山虎,偶有幾聲清脆的鳥鳴從飛簷翹角間滑落,這座千年古刹的寧靜祥和,與他內心的驚濤駭浪形成了詭異的對比。
禪房的木門虛掩著,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牛金城深吸一口氣,輕輕推開門。泓二法師正坐在蒲團上閉目養神,陽光透過雕花木窗,在他身上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聽到動靜,法師緩緩睜開眼睛,目光平靜地落在牛金城身上,不起絲毫波瀾。
“泓二法師,我們又見麵了!”牛金城立刻換上自來熟的熱絡表情,快步上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語氣裡帶著刻意拿捏的親近,“多時不見,大師風采更勝往昔啊!”
許振峰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錦盒往前遞了遞,動作間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
泓二法師目光掃過那幾個精致的金絲楠木盒子,木質紋理細膩如綢緞,邊角處鑲嵌的黃銅飾件打磨得鋥亮,光是這盒子就價值不菲。他沒有立刻伸手,隻是淡淡開口:“牛施主今日到訪,不知所為何事?”
“這是我用剩下的幾塊玉石碎料,不值什麼錢,送給大師隨便把玩!”牛金城滿臉堆笑,將錦盒硬塞到法師手中,語氣裡帶著不容拒絕的熱情,“您千萬彆嫌棄,也就是圖個心意。”
泓二法師無奈接過,指尖剛觸碰到錦盒裡的玉石,眼神便微微一動。他緩緩打開錦盒,隻見三塊和田玉靜靜躺在紅色絲絨襯裡上,一塊白玉如羊脂般細膩,陽光下泛著柔和的油脂光澤;一塊碧玉色澤濃豔如菠菜,質地溫潤無雜質;還有一塊糖玉,紅糖白肉界限分明,玉質細膩油潤。
“哦?”泓二法師抬眼看向牛金城,語氣裡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冷意,“牛總說笑了!這哪裡是什麼玉石碎料?這幾塊都是上好的和田玉籽料,單是這塊羊脂白玉,市值就不低於兩百萬,三塊加起來至少價值五百萬。貧僧無功不受祿,這些厚禮實在不能收。”
“大師您這就見外了!”牛金城連忙擺手,臉上擠出真誠的表情,隻是眼底深處的精明藏不住,“這些石頭在我這裡就是廢料,放著也是蒙塵,到了您手裡才能發揮真正的價值。再說幾個月前,您還特意下山提醒過我,那些話真是字字珠璣,隻怪我當時豬油蒙了心,沒能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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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話時,臉上的肌肉不受控製地抽搐了幾下,眼神裡閃過一絲懊惱。
是啊,如果當初他牛金城能聽進泓二法師的勸告,不執意跟許振峰死磕,不在自己並不算擅長的期貨市場截擊許振峰,現在的橫豐集團依然是行業龍頭,他還是那個呼風喚雨的牛總,何苦落到如今這般田地?可事到如今,說這些都晚了。
“大師,您就收下吧!”牛金城往前湊了湊,聲音壓低了幾分,帶著幾分懇求,“您要是不收,我也隻能把它們丟了,那才是真的暴殄天物。再說我這次來,確實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想請大師給我指點迷津!”
泓二法師看著他這副前倨後恭的模樣,心中不禁歎息。幾個月前他苦口婆心勸誡,換來的卻是羞辱與驅趕;如今落魄了,才想起求神拜佛,這般功利心,如何能得善果?他將錦盒放在一旁的案幾上,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麵,沉吟片刻才開口:“牛施主是個有大智慧的人,無論是事業還是家庭,本該順風順水……”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停住,目光銳利地看向牛金城,語氣陡然轉冷:“隻是牛施主不該不聽貧僧的勸告!你一意孤行,早已改變了自身命格,如今業障纏身,貧僧已經無能為力了。”
“什麼?”牛金城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像是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冰水,從頭涼到腳。他踉蹌著後退半步,雙手微微顫抖,眼神裡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恐慌,“大師,您……您彆跟我開玩笑!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您就發發慈悲,指點我一條明路,救一救我這隻迷途的羔羊吧!”
牛金城說著,聲音裡帶上了哭腔,往日的囂張跋扈蕩然無存,隻剩下深深的絕望:“您再不幫我,橫豐集團就要徹底垮了!我手底下幾十萬人都得跟著喝西北風,他們家裡還有老人孩子要養,這可怎麼辦啊?”
泓二法師看著他聲淚俱下的模樣,眼神卻依舊平靜。他見過太多在絕境中才想起懺悔的人,可真能洗心革麵的又有幾個?牛金城此刻的哀求,更多的是出於對失敗的恐懼,而非真正的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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