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麗虹推著嬰兒車,走到桌邊,看女兒在草稿紙上寫滿公式,有些詫異地問“你這在畫什麼鬼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鬼畫符哩!”
高麗虹當然知道自己女兒在乾什麼,隻不過,現如今大不一樣,女婿是世界首富,我就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像豪門貴婦,一生衣食無憂。
邱琳放下筆,笑著轉頭看著嬰兒車裡的女兒,說道:“媽!這哪是什麼鬼畫符,是能讓世界變聰明的魔法。”
“去去去,媽這句話都被你偷了!”高麗虹一臉寵溺地看著女兒,回想起邱琳小的時候就經常趴在她的辦公桌前,問東問西。
高麗虹是個護士,有時候會畫一些醫學常用的符號,小時候的邱琳很好奇,每一次問她“這是什麼?”她就會回答“這是能讓世界變健康的魔法!”
兩個月後,邱琳收到洛杉磯分校研究生錄取通知書那天,她特意給國內的閨蜜葉華君打了個越洋電話,電話那頭的驚呼聲裡,她仿佛又找回了多年前那個在實驗室裡通宵做項目的自己。ai與科技倫理,這個她年輕時就心向往之的領域,成了她在異國他鄉重新紮根的土壤。
——
許振峰的私人飛機降落在舊金山國際機場的頻率,漸漸讓地勤人員都眼熟了。
有時是周末清晨,他穿著休閒裝出現在彆墅門口,手裡提著邱琳念叨了一周的國內某知名零食;有時是深夜,行李箱還帶著跨洋飛行的寒氣,他卻先去女兒房間看熟睡的小臉,再輕手輕腳地走進書房,從背後環住正在改論文的邱琳。
外人隻當是首富情深,為了家人甘願跨越半個地球,隻有少數幾個心腹知道,許振峰的每趟行程都像一場精密的狩獵。
上次來,他借著陪邱琳看學區房的由頭,以低於市價三成的價格拿下了隔壁那棟帶馬場的彆墅——原主人是個急需套現的石油大亨,許振峰的投資公司恰好握著對方急需的一筆過橋資金。
再往前數,他在斯坦福大學參加講座時,順便和幾位教授聊了聊他們正在研發的新能源項目,一周後就傳來消息,那家初創公司被他的資本版圖收入麾下,成交價連行業估值的一半都不到。
巴裡家族的老族長在私人酒會上曾半開玩笑地對旁人說:“許振峰的飛機輪子隻要在美國落地,就沒有空轉的時候。我們這些所謂的資本家,在他麵前倒像群慈善家。”話裡帶著幾分無奈,更多的卻是對這種精準狠辣的佩服。
夕陽西下時,邱琳會推著嬰兒車,帶著女兒許可昕在社區的草坪上散步。帶著女兒追著蝴蝶跑兩步,然後,她站在原地看著天邊的晚霞,手機裡剛收到許振峰的消息:“下周帶你們去納帕穀摘葡萄。”遠處的私人飛機正緩緩升空,引擎聲輕得像一聲歎息。
聖馬特奧縣的風裡,有三角梅的香,有算法的邏輯,也有資本無聲的流動,而這一切,都被妥善地藏在平靜的生活褶皺裡,密不透風。
——
夜色如墨,拉斯維加斯的霓虹透過彆墅巨大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駁陸離的光影。
牛金城癱坐在意大利真皮沙發裡,指尖的雪茄燃到了儘頭,燙得他猛地一哆嗦,才從怔忡中回過神來。
電視屏幕上,財經頻道的女主播正用流利的英語播報著許振峰收購美麗國頂尖算力公司的新聞,畫麵裡的許振峰穿著剪裁得體的手工西裝,麵對鏡頭從容微笑,身後的背景板上,“全球算力新巨頭”的標語刺眼得像一根針,狠狠紮進牛金城的眼裡。
“砰!”
遙控器像顆出膛的炮彈砸在牆上,塑料外殼瞬間崩裂成十幾塊碎片,其中一塊彈到茶幾上,撞翻了那隻價值六位數的水晶煙灰缸。琥珀色的威士忌混著煙灰在昂貴的波斯地毯上暈開,像一灘醜陋的血漬。
“怎麼啦?”於麗麗從廚房探出頭來,身上還係著愛馬仕的限量款圍裙。
她是牛金城去年在澳市賭場認識的,比他小了整整三十歲,當初被他用一套海景公寓和一輛蘭博基尼跑車收在身邊,此刻臉上還帶著幾分未經世事的天真,看著滿地狼藉,語氣裡帶著不易察覺的抱怨,“好好的遙控器砸了乾嘛?這可是三星最新款的智能遙控,配那台激光電視的,重新買得等半個月呢。”
“滾!”
牛金城猛地從沙發上彈起來,赤紅著雙眼撲過去,一腳正踹在於麗麗的腰側。女人尖叫一聲,像個破布娃娃似的摔倒在地,腰間的贅肉被踹得顫了顫,隨即疼得蜷縮成一團,冷汗瞬間浸濕了她精心打理的卷發。
“啊……疼……”於麗麗咬著牙,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不敢哭出聲。她跟著牛金城三年,見過他意氣風發時揮金如土的模樣,也見過他落魄後歇斯底裡的猙獰,知道這個男人此刻心裡壓著的怒火能把人燒成灰燼。
“還敢頂嘴?”牛金城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西裝領口的紐扣崩開了兩顆,露出鬆弛的皮肉。他像頭困在籠子裡的野獸,目光掃過地上哀嚎的女人,又落在聞聲從二樓跑下來的兒子身上,“還有你!哭什麼哭?老子還沒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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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歲的牛犇犇穿著蜘蛛俠的睡衣,手裡攥著變形金剛,看到父親猙獰的臉和母親蜷縮在地的樣子,嚇得嘴唇哆嗦著,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爸爸……我怕……媽媽她……”
“怕?老子讓你滾!”牛金城順手抄起茶幾上的水晶花瓶,狠狠砸在地上。
價值連城的古董花瓶碎成無數片,其中一塊濺到牛犇犇腳邊,孩子“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撲過去抱住“母親”的胳膊。
於麗麗顧不上腰疼,連滾帶爬地拉著兒子往門口跑,高跟鞋跑掉了一隻也不敢回頭。直到衝出彆墅大門,跌跌撞撞跑到院子裡那棵巨大的橄欖樹下,才敢停下來大口喘氣。
晚風帶著沙漠的乾燥氣息吹過來,於麗麗摟著牛犇犇瑟瑟發抖,望著客廳裡那個瘋狂的身影,眼底第一次湧上了絕望——她以為嫁的是個能讓她衣食無憂的靠山,卻沒想到隻是從一個牢籠跳進了另一個深淵。
客廳裡,牛金城還在發泄著怒火。他幾步衝到牆邊,雙手抓住那台掛在牆上的85寸激光電視,猛地一用力,固定電視的金屬支架發出刺耳的斷裂聲,整台電視被他硬生生拽了下來,“砰”地砸在地板上,屏幕瞬間碎裂成蛛網。
“許振峰!你個小雜種!”他對著黑屏的電視怒吼,聲音嘶啞得像是被砂紙磨過,“老子當初就該把你捏死在搖籃裡!讓你跟你那個死鬼爹一樣,爛在泥裡!”
牛金城憤憤不平,幾個月前,他還是那個跺跺腳就能讓整個商界抖三抖的“橫豐集團”董事長。那時候,他的私人飛機停在首都機場的專屬停機坪,車牌號是連號的“”,走到哪裡都是前呼後擁。
他在全球十七個一線城市有私人彆墅,紐約曼哈頓的頂層公寓能俯瞰中央公園,倫敦肯辛頓的莊園帶私人馬場,就連在迪拜棕櫚島的彆墅,都配有三艘私人遊艇。
那時候,牛金城常跟人吹噓:“地球是圓的,但我的彆墅能把它墊成平的,老子走到哪,哪就是家。”
就算偶爾不想住彆墅,他也隻住全球頂級酒店的總統套房。在巴黎住喬治五世酒店的皇家套房,一晚上八萬歐元,他能連住一個月;在東京住柏悅酒店的頂層套房,為了讓廚師做一碗地道的蘭州拉麵,專門從國內包機把拉麵師傅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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