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讓安保去查了。”邱陽的聲音有些沉,“琳琳,你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第一時間把昕昕抱進那個密室裡,密碼隻有你知道。”
邱琳點點頭。
那個密室是許振峰特意改造的,就在嬰兒房的牆壁後麵,用的是防彈材料,裡麵有獨立的通風係統和應急物資,就算外麵發生什麼事,也能在裡麵待上三天三夜。密碼是她的生日加上女兒許可昕的生日,許振峰告訴過她,這樣最安全。
就算是最極端的情況下,在這間密室裡,她們母女倆都能安全挨過這三天三夜,就算是被火箭炮攻擊,都不會有任何問題。而三天之內,許振峰會讓全世界最尖端的力量過來救援。
就在這時,彆墅的警報係統突然響了起來,尖銳的聲音劃破了室內的寧靜。邱琳的心臟猛地一縮,下意識地就往嬰兒房跑。
“琳琳,彆慌!”邱陽一把拉住她,“安保還沒發來警報,可能是誤報。”她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手機撥打安保負責人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了,那邊傳來安保負責人急促的聲音:“邱小姐,是我們的無人機觸發了警報,剛才在西南方向發現了一架陌生的無人機,已經被我們打下來了,正在檢查殘骸,沒有發現危險。”
邱琳這才鬆了口氣,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了。她走到嬰兒房門口,看到許可昕還在安睡,小眉頭皺了皺,似乎被外麵的聲音驚擾到了。她輕輕拍了拍搖籃,低聲說:“昕昕不怕,媽媽在呢。”
“看來,牛金城是真的急了。”邱陽掛了電話,臉色凝重,“連無人機都用上了,估計是想打探彆墅的布局。”
邱琳的心又沉了下去。
她知道,這隻是開始。牛金城那個人,她雖然沒直接打過交道,但也聽許振峰說過不少——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以前他是華國首富,風光無限,可現在,他失去了一切,像一頭被逼到絕境的困獸,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而她和許可昕,就是那頭困獸眼中最容易攻擊的目標。
——
七月份的拉斯維加斯的夜晚,總是比白天更熱鬨。霓虹燈把天空染成了五顏六色,賭場裡傳來此起彼伏的歡呼聲,酒吧裡震耳欲聾的音樂能把人的骨頭都震酥。可在城市邊緣的一棟彆墅裡,卻彌漫著與外麵格格不入的死寂。
牛金城坐在客廳的地板上,背靠著冰冷的牆壁。他麵前散落著十幾個空酒瓶,有威士忌,有伏特加,還有一些不知名的烈酒。
酒精讓他的眼睛布滿了血絲,臉色卻異常蒼白。他身上那件阿瑪尼西裝皺巴巴的,沾滿了酒漬,頭發像一蓬亂糟糟的雜草,早已沒了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華國首富的模樣。
彆墅裡沒有開燈,隻有窗外透進來的霓虹燈的光,忽明忽暗地照在他臉上,勾勒出深深的皺紋和扭曲的表情。
牛金城拿起身邊最後一瓶沒開封的威士忌,用牙咬開瓶蓋,狠狠地灌了一大口。辛辣的液體灼燒著他的喉嚨,卻沒讓他混沌的大腦清醒半分。
一年前,他還是橫豐集團的董事長,手裡掌握著上萬億的資產,走到哪裡都是前呼後擁。哪怕是幾個月前,他還掌握著橫豐集團北方的全部產業,個人資產仍然有千億。可現在,橫豐集團沒了,他把能賣的都賣了,還是填不上那巨大的窟窿。
曾經圍繞在他身邊的那些人,不是卷著錢跑了,就是被許振峰送進了監獄。連他最信任的王小騫,也用那樣一種方式離開了他。
“許振峰……”牛金城喃喃地念著這個名字,聲音裡充滿了恨意和不甘。他想不通,自己怎麼會輸給那樣一個毛頭小子。許振峰不過是運氣好,抓住了股市和期貨市場的風口,憑什麼就能一步步蠶食他的帝國?憑什麼就能擁有邱琳那樣漂亮又聰明的妻子?憑什麼就能有一個那麼可愛的女兒?
而他呢?他付出了那麼多,不擇手段地往上爬,為的就是站在最高處,可到頭來,卻落得一無所有。
牛金城想起自己的三個兒子。大兒子在美國讀名牌大學,學的是金融,每次打電話來,不是要錢就是抱怨生活不好。二兒子在國內的貴族學校,成績一塌糊塗,整天就知道玩跑車。小兒子才八歲,跟著他在美國,膽小又怕生,每次看到他喝酒,就躲在保姆身後不敢出來。
還有那三個私生子和一個私生女。他對他們向來是用錢打發,很少關心,可他們畢竟是他的血脈。
前幾天,他偷偷給他們轉了一筆錢,想著萬一自己出事了,他們還能有點保障。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點事,竟然也被許振峰的人查到了。
牛金城伸手摸向身邊的一個黑色信封,那是今天下午有人放在他家門口的。他顫抖著打開信封,裡麵是一疊厚厚的資料,上麵詳細記錄著他所有孩子的信息——大兒子在斯坦福大學讀大三,住在校外的公寓裡,每周三晚上會去學校附近的酒吧喝酒;二兒子在國內魔都的一所國際學校,剛剛參加完高考,預估分數隻能上一個三本;小兒子在拉斯維加斯的一家幼兒園,最喜歡的玩具是一個變形金剛,每天晚上都要抱著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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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連那幾個私生子的信息都寫得清清楚楚:老大在橫豐集團原來的子公司裡當部門經理,最近正和妻子鬨離婚;老二在國內讀大學,學的是藝術,經常在外麵寫生;老三和小女兒都還在上高中,成績中等,喜歡追星。
最讓他毛骨悚然的是,資料裡還附帶著幾張照片——有他大兒子在酒吧裡喝得酩酊大醉的樣子,有他二兒子開著跑車在街上飆車的畫麵,還有他小兒子在幼兒園裡和小朋友玩耍的場景。甚至連那幾個私生子的照片都有,有的是在公司樓下拍的,有的是在學校門口拍的。
每一張照片,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尖刀,刺在牛金城的心上。他知道,許振峰這是在警告他——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孩子,都在許振峰的掌控之中。如果他再敢動邱琳和許可昕一根手指頭,許振峰有的是辦法讓他斷子絕孫。
“許振峰,你好狠!”牛金城把資料狠狠摔在地上,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咆哮。他猛地站起來,卻因為喝了太多酒,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他扶著牆壁,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眼睛裡布滿了血絲,像一頭瀕臨瘋狂的困獸。
他想起自己花一個億請的老毛子殺手組織。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據說在國際上犯下過不少大案,從來沒有失手過。他原本以為,有那些人出手,綁架邱琳和許可昕是輕而易舉的事。隻要拿到那一老一少兩個女人,他就能逼著許振峰拿出千億贖金,到時候,他就能卷土重來,重新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可結果呢?那些人剛到洛杉磯橙縣,就落入了許振峰設下的陷阱。牛金城後來聽人說,那棟彆墅被大火燒得麵目全非,十幾個人連骨頭都沒剩下。而那個在國際上赫赫有名的殺手組織,也被許振峰的人連根拔起,從此銷聲匿跡。
許振峰的狠,遠遠超出了牛金城的想象。如果不是許振峰的出現,他牛金城還以為,論狠勁,就沒有人能夠比他們兄弟倆更狠的了。如今,牛金城折在許振峰身上地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那些可全都是國際頂尖殺手,比黑幫還要狠辣的存在。卻全都被許振峰的人,甚至是許振峰本人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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