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自己來就行。”邱琳拽著許振峰坐下,掌心貼在他手背上,“當年麥氏偷我的東西,現在我要親手拿回來。再說了,對付這種人,用你的人出麵,反倒臟了你的手。”
她的指尖帶著微涼的溫度,許振峰看著她眼裡的篤定,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那時候,邱琳給人的感覺單純到“有點傻”,莫名其妙地嫁給他這個“混不吝”。
後來,聽江澈提過那麼一嘴——那時他自己創業,公司服務器被黑客攻擊,眼看就要崩盤,是“秋神”匿名發來一串代碼,隻用了十分鐘就把漏洞堵上了。後來他費了好大勁才找到“秋神”,在一個破舊的出租屋裡,她抱著台舊筆記本,頭發亂糟糟的,卻眼睛發亮地說“技術這東西,要麼用來護著自己想護的人,要麼就砸向欺負自己的人”。
那時候,大概就是邱琳逃離廣市的臨界點,人生最落魄的時候。這麼多年,她一點沒變。
“行,”許振峰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尖蹭了蹭她虎口處因為常年敲代碼留下的薄繭,“但彆太累。你不是還要去uca上課?今天不是有你導師的課嗎?”
邱琳這才想起這事,“哎呀”一聲跳下床,赤腳踩在地毯上往衣帽間跑,“差點忘了!李教授今天要講多模態ai,我還得提前去占座呢!”
看著她風風火火的背影,許振峰忍不住笑了。誰能想到,那個能讓五角大樓的網絡安全部門連夜加班的“秋神”,如今會為了占座慌慌張張;那個在黑客圈傳說中“冷酷無情”的頂級高手,會穿著小熊睡衣在嬰兒房裡跟女兒玩躲貓貓。
他起身走到窗邊,推開落地窗。清晨的風帶著青草和玫瑰的香氣湧進來,遠處的草坪上,園丁正在修剪灌木,陽光把莊園的輪廓描得金燦燦的。不遠處的嬰兒房裡傳來隱約的笑聲,是育兒嫂在陪許可昕玩撥浪鼓。
他拿出手機,給江澈發了條消息:“盯緊麥大鯢的人,彆讓他們靠近洛杉磯。另外,跟許嫻說一聲,把我下午的會議推了,我要陪老婆去一趟uca。”
“收到!”江澈幾乎是秒回:“老板,您終於肯陪‘秋神’姐上課了?上次‘秋神’姐還跟我說,您總說忙,連她的實驗室開放日都沒去過。”
許振峰失笑。他確實忙,振峰集團的業務遍布全球,每天的會議排得滿滿當當,但再忙,他也堅持每周至少飛三次洛杉磯。有時是晚上來,淩晨就走,就為了看一眼邱琳和許可昕熟睡的樣子。
他抬頭看向衣帽間,邱琳正對著鏡子係鞋帶,嘴裡還哼著不成調的歌。陽光落在她身上,把她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一直伸到他腳邊。
前世許振峰實現了財富自由,卻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直到重生後遇到邱琳,才明白什麼是“圓滿”。
如今,許振峰有世界上最厲害的妻子,有剛會叫“爸爸”的女兒,還有許氏家族那些無條件信任他的親人,有信得過的兄弟,有夠護著家人的能力——這才是他這輩子最該珍惜的“財富”。
“許振峰!”邱琳的聲音從衣帽間傳來,“你到底走不走?再磨蹭李教授的課要遲到了!”
“來了來了!”許振峰應著,快步走過去。路過嬰兒房時,他探頭看了眼,許可昕正趴在搖籃裡,舉著小拳頭往嘴裡塞,看到他,咯咯地笑起來,口水順著下巴往下淌。
他伸手捏了捏女兒軟乎乎的臉蛋,在她額頭上親了口,然後轉身追上邱琳。
“跑慢點,”他拉住她的手,無奈又好笑,“你現在是研究生,不是高中生,彆總風風火火的。”
“要你管!”邱琳瞪他一眼,卻反手把他的手抓得更緊,“對了,晚上回來給昕昕洗澡,你上次答應她的。”
“好。”
“還有,明天陪我去買嬰兒床,昕昕現在的搖籃太小了。”
“好。”
“還有……”邱琳側頭看他,眼裡閃著狡黠的光,“今晚早點睡,彆總想著‘氛圍’,不然明天又起不來。”
許振峰的耳尖又紅了,卻沒再反駁,隻是握緊了她的手,跟著她往門外走。晨光灑在兩人身上,把他們的影子疊在一起,長長地鋪在莊園的小路上,一路延伸向遠處的陽光裡。
——
麥大鯢廢掉牛金城的那天,傍晚的霞光把他辦公室的落地窗染得通紅,他捏著雪茄站在窗前,看著樓下車水馬龍,指尖的煙灰積了長長一截也沒察覺。
直到煙灰簌簌落在昂貴的地毯上,他才猛地回神,嘴角勾起一抹近乎猙獰的笑——牛金城這顆橫在他心頭十幾年的釘子,總算被拔了。
在此之前,牛金城於他而言,是午夜夢回時攥著他喉嚨的手,是每次擴張版圖時必須繞行的懸崖。當年兩人在商界初遇,一個靠著狠勁在傳統行業殺出一片天,一個憑著眼光在新興領域嶄露頭角,本無深仇,卻因一場家人之間的意外結了怨。
牛金虎“做掉”麥迪文的時候,牛金城剛好組建“羅賓漢聯盟”,除了要對付許振峰之外,還摟草打兔子式的打壓麥大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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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金城手段潑辣,不僅截胡了麥大鯢的核心技術團隊,還暗中設局讓麥氏集團差點資金鏈斷裂,若不是麥大鯢咬牙抵押了大半家產,恐怕早就在那場風波裡翻了船。
自那以後,“牛金城”三個字就成了麥大鯢的禁忌,隻要聽到這名字,他攥筆的指節都會泛白。而麥迪文的突然失蹤,也讓麥大鯢清楚,他與牛金城結了一個死結,必將不死不休。
所以當手下人說“牛金城倒了”時,麥大鯢先是愣了半晌,隨即抓起桌上的水晶杯就往牆上砸——不是憤怒,是狂喜。
杯身撞在牆上碎裂,透明的玻璃碴混著水漬濺得到處都是,他卻像沒看見似的,拍著桌子大笑:“倒了?好!倒得好!”
可笑著笑著,聲音又沉了下去。
麥大鯢清楚牛金城的性子,那是隻打不死的蟑螂,就算一時落魄,隻要給點喘息的機會,指不定哪天就會卷土重來,咬他一口更狠的。
他不敢掉以輕心,立刻讓人去查牛金城的下落。手下人撒出去半個月,回來時卻支支吾吾,隻說牛金城像是人間蒸發了,既沒在國內的豪宅露麵,也沒在常去的幾個海外據點現身。
麥大鯢急得上火,夜裡總睡不安穩,總覺得暗處有雙眼睛盯著自己。直到許振峰那邊的人遞來消息——準確說,是許振峰的“對頭”買通了他身邊的人,把消息“漏”給了麥大鯢——說牛金城躲在拉斯維加斯的私人彆墅裡,靠著過去轉移的資產苟活,身邊隻留了幾個忠心的老部下。
那時麥大鯢還在猶豫。
拉斯維加斯是異國他鄉,牛金城就算落魄了,在當地也經營了些人脈,真要動手,未必能全身而退,萬一打草驚蛇,反而會讓自己陷入被動。可沒過幾天,他的私生子龍浩然突然找上門,手裡捏著個加密u盤,臉色蒼白地遞到他麵前:“爸,您看看這個。”
u盤裡存著兩樣東西。
一樣是振峰集團的內部郵件,發件人是許振峰的得力助手,收件人是海外分部的負責人,內容直白得近乎殘忍:“牛金城已成喪家之犬,不足為懼,不必再耗費精力盯著他,重點轉向麥大鯢的動向。”
另一樣,是段模糊卻足以看清內容的視頻——畫麵裡,他的獨生子麥迪文被幾個蒙麵人按在地上,而為首那個摘下麵罩的男人,赫然是牛金城的弟弟牛金虎。
視頻的最後,是麥迪文絕望的哭喊和牛金虎陰狠的笑,再之後,便是火光衝天,什麼都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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