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想讓我們怎麼做？”江澈問。他的聲音很穩，方才因趕路泛起的浮躁，此刻全沉澱了下去。
“兩個字：揭露。”許振峰說得很乾脆，“揭露麥氏ai安全公司那些見不得人的肮臟手段，揭露他們怎麼卡華國科技公司的脖子，怎麼竊取技術。我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們那2000億美元的市值，是用多少家小公司的血汗堆起來的。他們就是小偷，是徹頭徹尾的小醜。”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語氣更沉了些：“還有更重要的——麥大鯢和他那個私生子龍浩然，早就跟五角大樓勾搭上了。”
“五角大樓？”小林猛地睜大了眼，“他們幫美軍做事？”
“不止是幫。”許振峰點頭，“他們是五角大樓的‘走狗’。麥氏ai安全公司明麵上做ai安全業務，暗地裡一直在幫美軍竊取華國科技公司的核心技術。那些被他們針對的小公司，十有八九是握了他們想要的東西。”
江澈的指尖在文件邊緣掐出一道折痕。他想起龍浩然——黑客圈裡總有人把龍浩然稱作“頂級天才”，說他年紀輕輕就破解了好幾個老牌安全係統，可在江澈眼裡，那小子的技術路數野得很，透著股“為了結果不擇手段”的急躁，之前他還疑惑，龍浩然哪來那麼多資源試錯，現在才算摸到了根由——有五角大樓在背後撐腰，自然有恃無恐。
“論技術，咱們不怕他們。”許振峰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緩了緩語氣，“有你這樽‘江神’在這兒，還有……邱琳也會過來幫你們。”
“邱姐？”江澈愣了一下。邱琳是許振峰的妻子，“秋神”的名號在黑客圈裡是神話級的——幾年前，她一個人黑進過北約的加密係統，把一份藏著貓膩的軍火合同“甩在”了國際媒體麵前，讓多少大佬連夜睡不著覺。這些事兒彆人不知道，但江澈卻是一清二楚。
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就銷聲匿跡了。再後來，邱琳嫁了許振峰，就很少再出手，圈內人隻當她退隱了，江澈沒想到這次會親自下場。
“她這幾天一直在洛杉磯分校整理以前的舊數據，很快就到。”許振峰提到邱琳時，眉峰間的冷意散了些，“有你們倆在，龍浩然還差得遠。他頂多算個‘天才’，想‘封神’？還不夠格。”
這話不是吹牛。
江澈這三年在黑客圈橫空出世，憑一己之力破了好幾個被業內稱作“不可能”的安全壁壘，“江神”的名號是實打實靠技術掙來的；而邱琳，哪怕退隱多年，當年留下的那些攻防思路，至今還被奉為教科書，真要論底蘊，十個龍浩然也未必能比得上。
如今，她隱藏在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裡邊，能更好的隱藏自己，也更方便查找自己需要的東西。
“那公司底蘊呢？”團隊裡年齡最大的老王忍不住問，“麥氏ai安全公司市值2000億美元，咱們振峰科創才2000億華國幣，體量差著快十倍呢。”
“市值能當飯吃？”許振峰嗤笑了一聲，拿起茶幾上的另一份文件，“他們那2000億美元，水分多大自己清楚。剛成立一年，吞了七八家子公司，那些子公司以前都是競爭對手，現在被硬湊到一塊兒，各有各的小算盤——上個月，他們歐洲區的兩個子公司還為了一個項目吵到了董事會，就算是麥大鯢親自去調解，費了老大勁才壓下去。想讓他們擰成一股繩？難。”
他把文件遞給老王：“你看看這個，是他們子公司之間的內部郵件，我讓人弄來的。光是爭資源、搶專利的齷齪事，就記了滿滿三頁。”
老王快速翻著郵件，越看越皺眉，到最後忍不住笑了：“這麼看來，他們這2000億美元，倒像是紙糊的。”
“本來就是。”許振峰點頭，“咱們振峰科創體量是小，但勝在高精尖。芯片設計、ai算法、量子通信……每一塊都是硬骨頭，都是華國真正需要的東西。市場認咱們，國家也支持咱們，潛力比他們大多了。再加上我手裡的現金流——”他頓了頓，語氣裡多了幾分底氣，“我個人資產3000億美元，真要硬碰硬，我耗得起。”
客廳裡的氣氛漸漸鬆快起來。
之前大家心裡多少有點發怵——畢竟，最近麥氏ai安全公司的名頭太響，可被許振峰這麼一拆解，倒像是剝掉了華麗的外殼，露出了內裡的虛浮。
“但光耗著沒用。”許振峰話鋒一轉，又沉了下來，“咱們要主動出擊。江澈，你的任務，就是帶著團隊，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麥氏ai安全公司的老底掀出來。”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遠處的山脈：“我要你們找到他們打壓華國小公司的證據——郵件、轉賬記錄、內部指令，隻要能證明是他們乾的就行；我要你們找到他們竊取技術的實錘，不光是華國公司的，他們偷彆家的也一並找出來，越多越好；最重要的是，我要你們找到麥大鯢、龍浩然和五角大樓勾結的證據，證明他們是在幫美軍搞技術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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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澈跟著站起來：“老板，這麼多東西，要在短時間內找到，不容易。麥氏ai安全公司的防火牆肯定做得很嚴。”
這不是江澈故弄玄虛，有五角大樓的扶持，如今的麥氏ai安全公司真不是一塊“軟豆腐”，隨便他們拿捏。
關鍵還在於，如今，他們的團隊這是深入虎穴，要在虎口拔牙，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確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我知道難。”許振峰轉頭看他，眼裡帶著信任，“但你是‘江神’，在你‘江神’麵前這點事，難不倒你。”他頓了頓，又補充道，“邱琳回來之後，會幫你們突破防火牆。我聽她說，她手裡有幾個當年留下的‘後門’，正好能用上。”
江澈點頭：“行，我試試。”他不是說大話的人，但既然接了活，就沒打算退縮。
如今的江澈已經褪去稚嫩，說話辦事帶著那麼一絲圓滑。
“還有一件事。”許振峰的語氣突然變得格外嚴肅，“牛金城一家的事，你知道吧？”
江澈心當然知道。
牛金城的信息還是他玩了點小花樣，才讓龍浩然“截獲”的。當然，這也是許振峰授意的，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才讓麥大鯢徹底放飛，走到今天的地步。
不得不說，麥大鯢也是一個人物，白手起家，儘管很大程度上是攀附某些彆有用心的國家勢力，但總能做大做強，也是個人才。
此時，許振峰這麼一問，江澈有些好奇。
“我們都知道是麥大鯢買凶做的。”許振峰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是，那時候我們都忽略了麥大頭的威脅性，證據沒有保留。”
江澈攥緊了拳頭。他當時有想過要跟進這件事情，但那段時間他忙得焦頭爛額，根本就沒有時間。如果當時許振峰有交代過，需要跟進的話，取證儘管有點難度，但也絕對不是不可能的。
“老板，你想讓我們找證據？”
“對。”許振峰點頭，“擒賊先擒王。光是搞臭麥氏ai安全公司的名聲不夠，得把麥大鯢和龍浩然釘死。要是能找到他們買凶的證據鏈——轉賬記錄、和殺手的通訊記錄，隻要能坐實他們的罪，就能把他們送進去。到時候，麥氏ai安全公司群龍無首，那些各懷鬼胎的子公司肯定會散，不用咱們動手，他們自己就垮了。”
這話像一塊石頭，重重砸在江澈心裡。他突然明白，這場仗不光是為了振峰科創，不光是為了那些被打壓的小公司，更是為了華國的科技事業。往大了說，他們這是利國利民的壯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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