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振峰的指尖懸在坐標器冰涼的金屬邊緣,目光死死鎖著屏幕中央那枚跳動的熒光綠點。
非洲大陸的電子地圖在暗室裡鋪展開來,撒哈拉以南的草原地帶被數據流切割成細密的網格,而那點微光,正固執地閃爍在人跡罕至的肯尼亞馬賽馬拉保護區邊緣——那是植入高天華體內的生命芯片發出的信號。
許振峰眉頭微蹙,指節無意識地摩挲著坐標器的旋鈕。
這種軍用級植入芯片是振峰科創早期的秘密研發成果,核心技術被層層加密,更關鍵的是,它與宿主的生命體征深度綁定:一旦心率、血壓、腦電波等指標降至臨界值,芯片會在0.3秒內啟動高溫自毀程序;即便有人試圖強行剝離,皮下傳感器觸發的化學爆破裝置也會讓芯片化為灰燼。
過去三個月,他無數次盯著這枚光點,既盼著它熄滅,又怕它真的消失——高天華活著,就意味著妻女仍暴露在威脅之下;可若這光點真的暗了,那片吞噬生命的草原,又會成為他心底永遠的陰影。
“還活著……”許振峰低聲呢喃,語氣裡摻著幾分複雜。
麵對自己的這個高中同學,許振峰有些說不出的膈應。重生前的記憶裡,對於高天華的印象就很差,重生而來之後,對於這樣的小人,許振峰更不想與這種有任何接觸。
隻可惜,他這麼一個小小的夙願,竟然都難以實現。他已經貴為世界首富,竟然還壓製不住這顆已經扭曲了的靈魂,高天華就如鬼魅,時不時的就會在他的世界裡出現,讓他很彆扭。
如今,高天華被許振峰放逐到非洲,靠著野外生存技能在草原上苟活,倒讓許振峰生出一絲荒誕的佩服——能在獅子、鬣狗環伺的無人區撐過三個月,這份韌性,當年若用在正途上,或許會是振峰集團某家公司的主管。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桌角相框裡,邱琳抱著許可昕笑得溫柔,女兒肉乎乎的小手還抓著他研發的迷你芯片模型。
就是這份牽掛,讓他一次次壓下派人接回高天華的念頭。
“不能冒險。”許振峰對著相框輕聲說,像是在說服自己,“隻要他還活著,就必須留在那片草原上。”
暗室的門被輕輕叩響,三聲,節奏沉穩,是江澈的習慣。“進。”許振峰收起坐標器,按下牆壁上的開關,原本顯示電子地圖的屏幕瞬間切換成振峰科創的ogo。
江澈推門進來,一身深灰色西裝,袖口彆著銀質袖扣,上麵刻著振峰科創的英文縮寫“zfkc”。他手裡捧著黑色皮質文件夾,筆記本電腦包斜挎在肩上,額角還沾著細密的汗珠,顯然是從研發中心一路快步趕來。
“許總,這是第三季度芯片量產的最終數據報表,還有華威那邊送來的高端芯片檢測報告。”他把文件夾遞到桌上,打開筆記本電腦,指尖在鍵盤上飛快敲擊,“我準備了ppt,給您詳細彙報下技術突破和市場布局。”
許振峰點點頭,示意他坐下。
江澈是許振峰的左膀右臂,幾年前,許振峰替江澈化解了被美國五角大樓追殺,從此兩個人被綁在一起。
這三年,芯片研發燒錢如流水,幸好許振峰不差錢。要是遇到其他人,想要改變華國芯片被卡脖子的命運,談何容易。
“辛苦你了,江澈。”許振峰看著他眼底的紅血絲,“上個月讓你休的年假,是不是又沒休成?”
江澈笑了笑,打開ppt:“等咱們把高端芯片的產能穩定下來,再休也不遲。您看,這是中低端芯片的量產數據——上個月,咱們的28n芯片產量突破了500萬片,14n芯片也達到了300萬片,代工的三家工廠都是咱們自己的產業,良率穩定在98.7,比行業平均水平高了3個百分點。”
屏幕上的數據圖表清晰明了,藍色柱狀圖一路攀升,旁邊標注著與高通、聯發科同期產品的參數對比。
許振峰的目光落在“成本控製”那一頁,嘴角終於有了弧度。中低端芯片的研發成本已經分攤完畢,現在每片28n芯片的生產成本比高通低12,14n芯片低8。
“代工工廠的產能還能再提嗎?”許振峰問,“國內幾家手機廠商昨天還來電話,想要追加訂單。”
“可以。”江澈調出另一張ppt,“東莞和武漢的兩家工廠正在擴建生產線,預計下個月就能投產,到時候28n芯片的月產能能提到650萬片,14n能提到400萬片。而且,咱們的芯片已經通過了歐盟的ce認證和美國的f認證,下個月就能正式進入歐洲和東南亞市場。”
最讓許振峰關注的是高端芯片的進展。ate係列手機的拆解圖,核心位置標注著“振峰科創7n芯片”。芯片在性能上和高通的驍龍8gen3持平,功耗還低了5,ai算力甚至高出2個tops。他們的研發團隊已經做了三個月的兼容性測試,昨天正式發來了合作意向書,想簽訂為期三年的長期供貨協議,每年采購不低於2000萬片7n芯片。”
許振峰接過江澈遞來的檢測報告,指尖劃過華威總裁餘成東的簽名,心裡百感交集。許振峰知道,就在明年,華國芯片產業被美國卡著脖子,高端芯片完全依賴進口,高通的芯片不僅定價高昂,還經常附加各種不合理條款。
為了打破高通壟斷,化解未來的芯片危機,許振峰砸進了不低於5000億的資金。如果不是許振峰這樣的賺錢天才,這樣的一個坑,誰也扛不住。最艱難的時候,他甚至想過讓振峰科創上市融資,可又怕資本乾預研發節奏,最終還是咬牙堅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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