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喜頹喪的往後一座,眼神麻木,可是如今的她真是什麼都沒有了……
就在她以為王叔叔不會出手相救的時候,男人又改變了主意,饒有興趣的看著她這張和小月兒極為相似的臉。
他的眼神太過恐怖,宛如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修羅一般,喬喜感到後背一陣發麻,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下意識抬手捂著自己的臉往後退了一步,“你,你想做什麼?”
看她這害怕的樣子……小月兒就從來不會害怕他,即便他在對著下屬大發雷霆,她也隻會跑過來抱住他,耍賴的撒嬌。
“爸爸不要生氣氣,月兒心疼爸爸。”
“好,我都聽月兒的。”
每次隻要聽到女兒的聲音他都會心情舒暢,下屬們也紛紛鬆了一口氣,紛紛感慨老板竟然是個女兒奴。
在喬喜詫異到地震的眼瞳裡,王銘伸出一隻大手捏住她的臉,左右看了看。
眼神從狠厲到柔和,最後化為一片迷霧,嘴裡喃喃自語的道:“像!”
簡直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般!
“月兒要是長大了也會和你一樣漂亮,不!甚至比你漂亮,因為她是個愛笑的女孩。”
不像喬喜,太安靜了。
殊不知喬喜小時候也很愛笑的,因為那時候的她是喬家的大小姐,又有父親寵愛著,生活得無憂無慮。
她不愛笑,是從喬家敗落,喬建國出事開始。
喬喜好似明白了他的意思,閉上眼,勇敢的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好,我會親手毀了這張臉!”
說完,她猛地從地上坐起來,三步並作兩步朝病床頭的櫃子走去。
那裡擺放著一個玻璃花瓶,也不知是誰在裡麵插了一束玫瑰,喬喜把花拿出來,用力把花瓶往地上一摔。
“哢嚓!”
清脆的聲響在病房裡回響,裡麵的水流了滿地,象征著愛情的紅玫瑰散落在地上。
下一秒素手撿起其中一塊碎片,忍著痛往自己臉上劃去。
動作既快又狠,等王銘反應過來時那張絕美精致的臉上已經多了一條觸目驚心的紅色傷口。
“這樣,夠了嗎?”
王銘錯愕,他一隻認為喬喜柔弱得像菟絲草一樣風一吹就會折斷,沒想到她內在竟如此勇敢,說毀容就毀容,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他暴怒的衝上前搶走她手中的碎片,阻止了喬喜繼續毀容的動作,“住手!誰允許你砰月兒的臉?”
有這張臉在他才好像又看見了自己的月兒還活著,所以這些年來他雖然一直恨著喬喜,也因為那張相似的容顏,一直舍不得動手。
剛才花嬤嘲諷他做事不夠狠心,優柔寡斷王銘也認了。
他隻是……太想念月兒了而已。
喬喜愣愣的看著自己麵前的王銘,聲音堅定又清冷,“難道不是你……”
不想見到她這張和月兒一模一樣的臉嗎?
聰明的喬喜一下子就抓住了王銘的軟肋,她挺直腰板,再次拿起碎片抵在自己臉上威脅他道:“反正您今天要是不幫我,我就繼續毀容!”
她從來不認為美貌是一種好事。
相反,很多時候因為長得漂亮,即便喬喜已經付出了所有的努力將事情做到儘善儘美,彆人也會用“出賣色相”的刻板印象來忽視她在背後的默默付出。
“也許沒了這張太過出眾的臉對我來說還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