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喬喜熟悉的身影出現,張醫生簡直比見到上帝還要激動!
然而當眾人看清楚喬喜衣服上的血跡和汙漬時全都愣住了。
女子蒼白的唇角還殘留著鮮紅的痕跡,聚美精致的容顏上多了一道駭人的疤痕,淩亂的長發覆蓋住她另外半張臉,細細的手腕和腳踝上全是青紫的痕跡,仿佛一件舉世無雙突然出現了裂縫,令人感到遺憾。
她眼神幽黑且堅定的捧上行李袋。
手不聽使喚的顫抖著,拉了好幾次才把拉鏈拉開,裡麵裝著的滿滿當當紅色鈔票。
“五十萬……一分也不少的在這裡,求求醫生,你們一定要救我父親!”
她虛弱的聲音小得差點被呼吸淹沒,琉璃般的眸子輕輕眨動,險些支離破碎的她和這完整的五十萬形成鮮明的對比。
看她這副淒慘的模樣,想必這五十萬差不多是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取的。
這一刻不僅是張醫生,就連從首都來的專家團體們也被打動了,史密斯先生端正嚴肅的走到喬喜麵前。
用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話對她說道:“喬小姐,我收回之前對您的不公評論。”
史密斯先生是植物人領域第一個提出“拔管促醒”治療方案的人,並且全世界隻有三項成功案例,其中兩例都出自他的手。
另外一例是他的學生。
喬喜這次能請到他來給父親做手術,很大一部分是沾了張醫生的光。
想到這,她先是衝張醫生感激的點點頭,隨後主動伸出右手和史密斯先生打招呼。
然而當她的手伸出來的那一刻,上麵臟汙的泥土印記和已經乾涸的暗紅色血跡讓她自卑得連忙縮回手。
“對不起史密斯先生,我的手太臟了……”
史密斯先生並沒有像其他專家一樣高高在上看不起她的狼狽,而是非常慈祥和藹的對她說了一句:“孩子,你一定是受了很多苦。”
喬喜鼻頭一酸,眼淚差點沒控製掉下來,這一路走來她從來沒想過“辛苦不辛苦”,隻想要父親好好的活下去,僅此而已。
“史密斯先生拜托您,一定要救醒我父親。”
說著,她真誠的九十度彎腰向他鞠躬,史密斯先生聽說她也是一名的神經外科醫生,同樣回了一禮。
“喬小姐請放心,我們會儘全力的。”
一切準備妥當,隻等喬喜“家屬無責協議”
護士送上文件和筆,她連看都沒有看上麵的內容,眼睛一閉,下定決心似的簽了。
拜托上天,手術一定要成功!
手術室的大門重新關上,紅色信號燈在暗夜裡宛如野獸猩紅的眼睛一般盯著喬喜,她茫然麻木的坐在冰涼的椅子上,連自己的傷口還在滴血都沒有注意。
最後還是張醫生看不下去,吩咐自己辦公室的實習徒弟去給她找點消毒水和棉簽來。
“喬小姐您放心吧,史密斯先生已經有過成功的案例,這方麵除了他在沒有第二個人能行。”
“你的傷口看上去也挺嚴重的,我先讓人幫你處理一下吧。”
這麼漂亮的一張臉要是毀容了就太可惜了,最好是縫幾針爭取彆留下太大的傷疤,畢竟女孩子沒幾個不愛美的。
喬喜根本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滿腦子隻有“成功”那兩個字。
深吸一口氣,她強行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希望吧。”
不一會兒護士就拿來了工具,語氣柔和的對她說道:“喬小姐,讓我先幫你處理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