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氣溫驟降。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水霧凝結在玻璃窗上形成一朵朵晶瑩剔透的六角冰花。
喬喜換了件稍微厚一點的羊絨長裙,修身的剪裁勾勒出她纖細苗條的腰身,許久沒有去理發,一頭如瀑的長發不知不覺又及腰了。
她覺得有些冷的披了件大衣斜坐在沙發上,手邊是剛衝的咖啡,濃濃的椰子香和咖啡的香味混合在一起,空氣中仿佛都是香甜的氣息。
與此同時電視上正播放著今天的重大新聞:
【據悉,首都時間12時38分,仁心醫院發布公告稱夏老蘇醒,且醫方找到了導致夏老將軍昏迷不醒的原因,乃係有人下毒未遂……】
喬喜一開始就猜到了有人暗中對夏老出手,她懷疑過是蘇昭昭,沒想到最後的凶手竟然是蘇父。
“這樣也好……是我誤會了蘇小姐,我就說她不是那樣的人。”
之前安家舉辦壽宴時,她被堵在大門外,還是蘇昭昭出現幫她教訓了狗眼看人低的門衛,還送了她一條裙子。
那條裙子喬喜洗乾淨了,就等著哪天再遇上蘇昭昭還給她呢。
至於蘇昭昭看夏老時的眼神,現在也能理解了,她估計是知道了父親的所作所為又不好意思直接點破。
阻止她給夏老驗血,恐怕也是為了保護自己的父親。
喬喜也是有父親的人,若是讓她在良心和親情之間做個選擇,毫無疑問她也會選擇後者。
“唉,可惜了蘇小姐那麼好的人。”
怎麼攤上了這樣的父母?
惋惜歸惋惜,喬喜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除了理解她也不能幫到蘇昭昭什麼。
關掉吵鬨的電視,喬喜緩步走到陽台處,看著窗外下個不停地小雨她又想起了花嬤和夏嫣。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和夏嫣見過一麵後,她腦海裡總是不自覺浮現那張和自己八分相似的臉。
“真的隻是巧合嗎?”
可她的親生母親是溫月瑤啊,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安家。
自從上次輿論過後,安家人的行為低調了許多,就連溫月瑤那麼愛參加姐妹團聚會的人都宅在家裡不出去了。
安文傑上任在即,警告過家裡人最近這段時間不準再給他惹是非。國……那我怎麼辦?”
前些年安文傑一個人在外麵工作,總是以“父母年老,孩子年幼”需要人照顧為理由讓溫月瑤留在家裡當牛做馬十幾年。
自己則是繼續風流快活,毫無負擔。
現在溫月瑤好不容易熬到他升職,安曦予也順利讀完大學,她要是再不抓緊點生個兒子,恐怕安文傑很快就會帶著小三登堂入室。
她可不相信安為傑在外邊那麼多年會為自己守身如玉,雖然她自己也沒有……
溫月瑤小意溫柔的從後麵抱住他的腰,聲音裡帶著一絲懇求。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反正現在曦予也大了,可以自己做主。”
她實在不想繼續留在家裡了,每天乾最多的活,還要挨最多的罵,不管是誰都可以朝她發脾氣,真把她當出氣筒一樣。
安文傑身為她的丈夫卻一點也不心疼她,還幫著他的父母和前妻的女兒說話。
“爸媽年齡大了愛嘮叨兩句怎麼了?你就不能忍忍?把他們交給陌生人照顧你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