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
蔣麗媛吃著護工削好、遞過來的蘋果,腦海裡幻想著兒子和景容的婚禮上她該穿哪套衣服出席宴會。
沒曾想下一秒就接到了醫院打過來的電話。
“喂,請問你是謝醫生的家屬嗎?”
醫院上下都知道謝蘊之是前院長的兒子,並且他自己也曾是醫院的員工。
現在輪到謝雲之自己生病住院,這感覺簡直不要太奇妙。
按照慣例,護士需要聯係他的家屬過來辦理住院手續。
聯係不上謝頌,電話自然就打到了蔣麗媛這裡。
“沒錯,我是。”
“你趕快來一趟,謝醫生生病需要住院。”
蘊之生病了?
“怎麼會?”
他今天早上對自己交代事情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才一會兒的功夫不見就生病了?
“我就在醫院,馬上過來!”
讓護工把自己的輪椅拿過來,蔣麗媛費儘全身力氣才從床上挪到椅子上,讓護工推著自己去急診科。
來到急診室門口,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渾身濕透的謝蘊之拒絕護士的觸碰,堅稱自己沒事兒,不需要檢查。
“蘊之,你怎麼了?我剛接到醫院電話說你出事了需要住院,快讓我看看,傷到哪裡沒有。”
蔣麗媛拽著他的胳膊前後左右上下的看,眼底都是母親對兒子的關心。
再觀謝除了衣蘊之除了服淋濕了,臉色不太好看,似乎並沒有什麼事。
難道是剛才那個護士騙她?
“不是我,是景容。”
謝蘊之不耐煩的甩開她的手,蔣麗媛還是像從前一樣罵他還讓人習慣些,她現在這幅慈母的樣子給誰看?
一聽他沒有受傷,蔣麗媛頓時鬆了一口氣。
“沒事就好。”
不對!
又聽說是景容受傷,她立馬板起臉教訓謝蘊之,“怎麼回事?你不是邀請她去看電影嗎,怎麼會弄成這樣回來?”
聞言,謝蘊之總算明白為什麼景容會出現在電影院門口了,原來不是巧合,都是蔣麗媛的安排。
當即皺起濃密的劍眉,冷冷開口,“誰說我是邀請她去看電影的?”
他等的人一直都是喬喜!
蔣麗媛心虛的彆過視線,她當然不能讓謝蘊之知道,是她偷偷看看了他衣服荷包裡的電影票。
“這段時間你和景容相處的時間最多,兩張票,你不是邀請她,那是準備邀請誰?”
難道是喬喜?!
一想到這個可能,蔣麗媛就恨得牙癢癢,“那個喬喜有什麼好的?值得你為她淋雨傷害自己的身體?”
“謝蘊之,你真該好好治治眼睛!你也沒瞎,難道看不出這個世界上隻有景容才是最愛你的人嗎?”
她敢篤信,要是蘊之錯過了景容,這輩子都不會再幸福。
謝蘊之聯想到今晚喬喜的失約、還有剛才千鈞一發之刻,要不是景容義無反顧的擋在他身前,現在躺在裡麵接受治療的人就該是他了。
身為一個男人,卻讓女人因保護自己而受傷……謝蘊之羞愧得低下頭,薄唇緊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