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祁知道秦銘有些心術不正,沒有想到他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做到對他人的性命不管不顧。
至少他自己做不到!
不僅因為喬建國是喬喜的親生父親,而是他作為一個人最基礎的良知。
周祁眉頭緊鎖,聲音裡帶著三分不悅,“秦銘,你先退下。”
吐了吐舌頭,秦銘知道他這是惹得總裁不高興了。
“是。”
也不知道周總心裡怎麼想的,馬上就要迎娶易小姐還對喬喜念念不忘,連人家父親都照料上了。
帶著不理解但是尊重的心情離開,病房裡頓時就剩下喬建國、花嬤和周祁三人……
“我不知道你是誰,為什麼要對喬建國下手,回去告訴你背後的人——他,你們動不得!”
喬建國是喬喜在世上唯一的親人,更是她的精神支柱,不敢想象要是喬建國出事,喬喜會有多崩潰。
花嬤埋著頭,心頭一緊,順手用袖子擦掉額頭上的細汗,悄悄掀開眼皮看去。
床上躺著的人竟然醒來了,正用一雙震驚的眸子看著她,破敗的聲音像驢拉磨一般緩慢喑啞。
“小姑姑!”
一聲“姑姑”,周祁聽得驚訝異常。
看喬建國和花嬤的表情,他們倆似乎是……認識?
那她怎麼還要殺喬建國,其中是否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
此刻喬建國也顧上詢問周祁的身份,他的注意力都在花嬤身上。
一個消失了快四十年的人,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他的病房裡?
花嬤一臉茫然她自從有記憶起就在夏家工作,根本不記得自己還有家人。
在她看來喬建國根本是為了活命才亂認親戚,簡直氣笑了。
“嗬,我可沒有你這種貪生怕死又虛偽的侄子,誰是你姑姑,你肯定是傷到腦子,我建議你好好檢查下!”
誰料喬建國卻一口篤信她就是自己失蹤的小姑。
“我父親在世時說過,他有一個失蹤的妹妹。您胳膊肘右下方是不是有片紅色胎記,看上去是星形的。”
花嬤一輩子沒嫁人,性格孤僻,觀念又傳統的她也從未在彆人麵前展露過身體,就算是她一手帶大的小姐夏嫣都不知道她身上有胎記的事。
他是怎麼知道的?
“你!”
從花嬤瞳孔地震的樣子來看,喬建國說中了。
“是我父親說的,祖父和祖母死在戰亂中,他隻有一個相依為命的妹妹。”
那時經濟還沒這麼發達,普通人連吃飽飯都是奢望,更何況他們還是一對失去父母庇佑的孤兒。
“餓極了,父親就會帶著您去山上挖地瓜,摘野果子,有一次您不小心被蛇咬到,他背著你走了十幾裡山路去鎮上的醫院求醫。”
兜裡沒錢,喬老太爺隻能去偷彆人的錢袋,運氣不好被人抓住打了一頓從此右腳落下殘疾。
好在他最終還是湊夠了醫藥費保住了妹妹的性命。
“偷錢的事父親也就做過那一回,為了賺錢,才十三歲的他跟著彆人一起下礦經常搞得渾身是傷。”
十八歲時他在媒人的介紹下娶了鄰村的何家姑娘,也就是現在的喬老太何其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