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停了下來，轉過身來，臟兮兮的舊衣服比較單薄的原因，握在一起的雙手凍得有些發青。
她那雜亂的頭發下，沾染灰土的小臉蛋可憐得緊，長發蓋住了半邊眼睛。
秦夜知道有一隻眼睛發白，不想讓彆人看到。
她平常不敢抬頭看人，這次卻很大膽地抬起小腦袋。
努力地說：“我隻是想知道夫君的家。”
聲音小得很，秦夜若不是往前麵走了幾步，絕對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秦夜聞言愣了一會兒，本能地往旁邊看了下。
沒有人。
確定她在說自己。
嘴角抽動一下。
這小姑娘想什麼呢。
非親非故，隻見了兩麵。
白給？
男人麵露疑惑，小乞丐鼓足了勇氣。
她說：“你摸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
秦夜恍然大悟，原來是看病的事情啊！
想想也是，小古人可是非常封建保守的。
牽個手都能羞死個人。
更何況是腿。
可是……
秦夜瞧著她的小模樣，也就十五六歲。
身高不過自己胸口。
身材瘦小瘦小的，抱起來估計就是一堆骨頭架子。
外表臟兮兮，雖說洗乾淨可能不一樣。
但也沒這種想法啊。
太小了。
他解釋道：“我是在給你看病，再說，有衣服，隻是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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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摸了就要娶我！”小乞丐緊捏著輕顫的小手，顯得很緊張：“這是我娘親說的。”
聲音中帶著一絲倔強。
秦夜看著她手足無措的小模樣。
無奈地摸摸鼻子。
他沉默一會兒，說：“我可是有娘子的！”
說完。
不等小乞丐回話，他從包裹裡掏出僅剩的那一個饃饃。
走上前，放到她的手裡，又遞上四十文錢。
“買件衣服吧，天冷了，今天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你還小，還不知道婚配是什麼意思，等你長大了就明白了。”
話落。
秦夜轉身離去，隻是剛走出幾步就被一隻小手拉住了衣角。
低頭一瞧。
一個黑色的項鏈兒遞了上來。
做工看起來很精致。
上麵是一個很小很小的玫瑰圖案。
小乞丐唇動：“這不是我偷的，這是我娘親留給我的，那咱們說好了……”
沒等秦夜開口，小乞丐掉頭就跑，不一會兒就消失在這個小巷子。
捏著小姑娘遞過來的東西。
秦夜哭笑不得。
毛都沒長齊呢。
居然學會了回禮。
而且。
我們剛剛說好什麼了？
“算了，也算是個知道感恩的人小丫頭，以後要是碰到，再還給你吧，畢竟是人家娘親的。”
秦夜搖一搖頭，對於她的話並沒有放在心上。
隻當做一個小朋友的天真。
他朝街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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