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扶著腰連連感謝。
看著地上都是凍壞的蘋果，秦夜不解道：“怎麼這麼多爛蘋果？鎮上有專門收這個的嗎？”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老者眼淚朦朧：“哎，那是有什麼人要收啊，是我沒想到這幾天連續白雪，天寒地凍，放在屋裡爛掉了，到鎮上沒人願意要，我沒辦法隻好扛回去了。”
“這樣啊……”秦夜摸了摸鼻子，想著老者還怪倒黴的。
兩筐蘋果價值可不菲，估計是整個家庭的收入了。
他彎下腰去撿，這一會兒也有不少村民過來幫忙。
短短一小會兒，就把地上滿地跑的蘋果撿了回來。
兩筐蘋果有百來斤了，挑著它們走這麼遠的雪路，還是位上了年紀的白發老者，秦夜略微佩服。
不過，這種事情他也管不了，東西放到老者旁邊就準備上車。
老者對周圍村民連連道謝。
見到秦夜上了車，連忙一瘸一拐的走了過去。
“這位小兄弟……”
“這蘋果你要點不？我給你便宜點。”
老者見他駕個馬車，肯定是有錢人家。
秦夜搖一搖頭，他知道蘋果在市場上少數三十文一斤。
如果是夏天，他不建議買幾個吃吃，關鍵這麼冷的天氣。
更何況還是些凍壞的蘋果。
嗯？爛蘋果。
咦。
蘋果醋，蘋果酒，蘋果醬，好像可以做這些。
秦夜不由得眼睛一亮。
老者也是一陣的唉聲歎氣，想著也是，這爛蘋果誰要啊。
他無奈搖搖頭，拖著傷身準備去挑扁擔。
秦夜叫住了他：“這些蘋果你準備什麼價錢賣掉？”
老者一喜，隨後又感歎道：“這蘋果我在鎮上賣三十文，十五文，不，十文也行，你看看，還有好些沒壞的。”
秦夜拿起一個蘋果擦了擦，隨後咬上一口。
味道甘甜，甜味兒已經足夠，即便是做蘋果酒也不用放糖了。
秦夜隨後說道：“十二文吧，你看看合適就賣？”
老者激動道：“好，你看看要多少？我給你裝好！”
“你這大概一百斤上下，咱們就按一百斤算，總共是一兩二百文，外加兩個籮筐，我再給你加四十文，你要覺得合適就給我裝車。”
秦夜說完，老者大腦半天沒反應過來。
他居然要完？
要知道有好多蘋果已經爛掉，倘若短時間內吃不完，基本都沒法要了。
他隻是想著能賣一點是一點，卻沒想一下子賣完了。
這小兄弟不會是見自己可憐，故意幫自己的吧！
要是這樣，碰到貴人了！
老者連連點頭，激動得眼睛發紅。
這兩筐蘋果，可是他們家一個冬天的收入啊。
秦夜過去裝車，隨後從車上拿出一貫錢，又數了兩百四十文。
老者接到手後，掐了一下大腿。
很疼，沒有在做夢。
他忍不住問了一句：“小兄弟，你可婚配了嗎？”
秦夜奇怪：“婚了。”
老者覺得可惜，又問：“小兄弟家中可缺丫鬟？”
秦夜滿頭問號，本能地搖一搖頭，坐上車後，說：“老伯也快回家去吧，似乎要下大雪了。”
一揚鞭子，馬車走動。
老頭看著秦夜，嘴裡念叨著：“這小兄弟長得真俊俏，心腸也好，還有輛馬車，真是遇見貴人了，我孫女，已過十四，隻是可惜這小兄弟婚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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