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司馬副手穿著一身沾滿血跡的盔甲走來，看著秦夜眼神有些意外：“公子，你怎麼親自上來了？”
秦夜沒回話，而是反問道：“敵軍居然已經登上了城牆，如果他們沒有退去，而是拚上全力猛攻，你可知有多危險……”
司馬副手“哎”了一聲：“他們今天朝著南城門猛打，我以為他們今天的主力軍就在南城門口，於是我就調過去人支援，誰知道北城門才是他們的目標，登的全是死士，不要命地往上爬，上來後，抱著咱們的人，就往下麵跳……”
張吹立即站出來說：“還好我們公子來得及時，不然……哼！”
司馬移嘴角一抽，打成這樣，不差你們十幾個人了。
但秦夜的身份擺在那裡，也不好說什麼，隻得連連說“是”。
秦夜也不計較這個，擺了擺手，示意張吹少說話。
然後畫了大餅：“不管怎麼說，司馬副手與眾將士守城有功，等戰後我必然和公主說，到時候朝廷必然論功行賞……”
“諾！”司馬移拱了拱手，有秦夜這句話，他都感覺沒白流血。
秦夜咳嗽一聲：“司馬副手，你立刻安撫軍心，統計陣亡人數，加固城牆損壞的地方，然後向公主彙報今日戰果……”
“諾！”司馬移心中一喜，這不就是校尉的職責嘛！
難道說，自己已經被認定校尉了？
隨後。
秦夜帶著張吹，在城牆上轉了一圈。
瞧著那些傷兵坐在地上，秦夜心中複雜。
受傷的人數似乎比想象中的多。
倘若敵軍再來攻城，城中還有多少守城士卒？
秦夜不敢想，再拚下去，估計這些人都要拚光了。
張吹對受傷的士卒不在意，反倒是外麵敵軍的屍體，讓他多次好奇觀望：“大哥，敵軍死傷的人數似乎是我數倍，那躺著的屍體我估摸著近萬了……”
秦夜點點頭，攻城一方，本就是付出最大的一方。
這也是為什麼城破之後，攻城的一方會屠城。
這也是他們發泄的方式。
下了城樓。
天色已經步入黃昏，就在準備回官府的時候。
一個小丫頭跑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個官差。
李果兒。
秦夜對她的印象還是比較深的，以至於在人群中一眼就認出來。
“秦……秦公子！”李果兒跑到跟前，那雙懵懂的大眼睛掛滿了慌張。
“果兒啊，有什麼事嗎？”秦夜問道。
“我娘親病了，你救救我娘親好不好……”李果兒的眼睛紅紅的，似乎剛剛哭過，秦夜這麼一問，眼角又流露出了淚珠。
她可憐巴巴地望著秦夜：“你說過，有什麼事，我可以來找你的……”
“彆急，有什麼事慢慢說。”秦夜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以示安慰。
跟著她那名官差突然解釋：“秦公子，我在校尉手下做事，李夫人今日忽然病倒，症狀和城中那些病人一樣，我是校尉的朋友，與李夫人相識，所以果兒就找到了我，然後提起了你，我這才帶她來見你，還請公子救救李夫人……”
“和城中病人一樣的症狀。”秦夜心中猛然一突。
張吹更是一臉錯愕，這病真的在城中爆發了！
這才過去多久，又有這樣的症狀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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