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程處默,秦懷道、尉遲寶琳和李麗質同樣滿臉愕然。
要知道,酒樓今天才開業,現在估計才過辰時不久,連午時都沒到啊。
就已經收到七八百貫了?
“怎麼可能呢?”
李麗質不禁喃喃道。
她做過酒樓生意,雖說開業不久便倒閉了,但起碼她有經驗。
想當初一樣的位置,一樣的酒樓,她開業一整天才收入多少?
李麗質很清楚地記得那個數字,一千四百二十三文錢。
一貫錢一千文。
她開業當天,等於收入了一貫錢加四百二十三文,裡麵還沒刨去成本。
而今,陳衍接手酒樓,哪怕火鍋好吃,酒好喝,也不應該存在那麼大的差距吧?
這才開業多久?
一個多時辰?
李麗質忽然開始懷疑人生。
“怎麼不可能?”
小順子得意道:“七八百貫還是小的往少了說呢,再過一會兒,估計得有一千貫啦!”
“不是......”程處默一臉懷疑,“小順子,這可不能開玩笑啊,你倘若謊報收入,待會兒說不定得挨揍。”
他依然不敢相信這麼短的時間內,酒樓便收入了七八百貫錢。
不談七八百貫是什麼概念,能在長安城買多大個院子。
單說酒樓的位置,它也不夠大啊。
開業一個時辰多,差不多剛好能吃完兩頓飯,三層樓總共加起來才多少位置?
全部吃完一輪結賬,有五十貫就頂天了。
哪裡來的七八百貫?
小順子一拍大腿,“哎呦,程公子,您就算給小的一百個膽子,小的也不敢欺瞞諸位啊。”
眾人想想也覺得對。
小順子作為伯府的下人,知道他們的身份,人看起來同樣機靈得很。
沒那個膽子跟他們撒謊。
尉遲寶琳問道:“那你說說,酒樓到底怎麼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收入那麼多錢的?”
小順子猶豫了一下,把目光投向陳衍。
陳衍品著茶,淡淡道:“既然他們想知道,那你告訴他們好了,反正叫你上來,就是讓你給他們回答問題的。”
“哎,小的明白了。”
見陳衍這麼說,小順子不再猶豫,略微頓了頓,給大家解釋起來:“伯爺告訴小的,這做買賣呀,你得有‘舍’才能有‘得’。”
“首先,一座新開業的酒樓,最重要的肯定是把客人引過來,所以這個時候得‘舍’。”
“伯爺讓小的準備了一個抽獎活動,凡進入咱們酒樓花過錢的客人,都能參與抽獎......”
小順子的話還沒說完,程處默便急不可耐地詢問道:“什麼叫抽獎活動?”
先前他在酒樓外時,就聽那兩個大媽說過這兩個詞,還什麼有人中了五十貫。
他著實不太理解。
小順子道:“所謂抽獎活動,就是準備一個密封的木箱子,上麵鋸一個手臂大小的洞,可以讓人把手伸進去。”
“而在木箱子之中,放著許多提前準備的小紙條。紙條上麵會寫有沒有中獎,或者中的是幾等獎。”
“一等獎三百貫現錢、二等獎一百貫、三等獎五十貫,還有一個參與獎。”
聽到這裡,大家都明白了。
尉遲寶琳疑惑道:“那不把錢白送給彆人嗎?”
“咱這麼不虧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