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人下了藥,幫我叫醫生。”
玫瑰酒吧的吧台,男人雙手撐在桌麵上,清俊的眉眼間難掩眼底的赤紅。
蘇微嫣放下正調製的雞尾酒,拿起桌上的手機。
男人叫錢哲,大學教授,不是酒吧的常客。
此刻臉上漲著不自然的潮紅,額頭青筋狂跳,咬牙問道:“醫生什麼時候來?”
蘇微嫣看著她,定了定心神,仰頭將一杯威士忌一飲而儘。
纖纖玉手撫上他的手背:“你需不需要解藥?”
錢哲詫異地抬起頭。
……
玫瑰酒吧在這家娛樂會所的一樓,乘坐透明電梯直達頂層的酒店套房。
蘇微嫣靠在電梯裡,看著對麵的錢哲。
他不羈的眉宇間藏著蓄勢待發的野性與狂妄,七分不羈,三分匪氣。
實在無法和儒雅矜貴的大學教授聯係起來。
一進門,錢哲強勢期近身來,滾燙的呼吸亂了章法,低頭在蘇微嫣雪白的頸間吸吮。
蘇微嫣漂亮的天鵝頸後仰,醉眸中水光瀲灩。
她剛剛結束了八年的愛情長跑,婚紗都選好了,結果卻以渣男劈腿收場。
帶著報複似的快感,蘇微嫣隻想縱情享受一番。
但是——
錢哲明顯沒給她這個機會,他凶狠強勢得可怕,沒有絲毫溫柔繾綣。
窗外暴雨忽至,敲打著窗欞,似大珠小珠落玉盤,淹沒了蘇微嫣細碎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隨著轟隆隆一聲悶雷響起,終於結束了。
蘇微嫣隻感覺全身酸痛,骨頭都快被拆掉了。
打開打車軟件,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暴雨天氣不好打車,前麵有一百多人排隊。
錢哲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要不要我送你?”
蘇微嫣本不願再和他有過多糾纏,剛剛他太狠,她還有點後怕。
但實在打不到車,總比留在這裡跟他大眼瞪小眼好。
錢哲開的是豐田凱美瑞,很普通的車,但是舒適度還不錯。
車子行駛在路上,雨刷器不斷劃過,車窗上的雨幕在氤氳與清晰之間交替。
蘇微嫣忍不住問道:“你真的是大學教授?”
錢哲勾了勾唇:“當然,我是古城科技大學的神經生物學教授,是不是年輕有為?”
蘇微嫣:……
雖說二十八歲當教授確實很厲害,但蘇微嫣隻是單純地覺得他氣質不像。
她還不知道,這不過是錢哲眾多成就中最不值一提的。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蘇微嫣看到屏幕上顯示“韓醫生”,眉頭不由得蹙起。
電話對麵的聲音充滿了無奈:“微嫣,你弟弟的治療費真的不能再拖了,已經欠了十萬塊,不然後續的治療要先停掉了。”
蘇微嫣連忙說道:“韓醫生,我馬上就能發項目獎金,您放心,您對我弟弟很照顧,我不會讓您為難的。”
錢哲瞥了她一眼:“在酒吧做調酒師還有項目獎金呢?”
蘇微嫣不喜歡他說話時傲慢的語氣,說道:“那隻是一份兼職。”
半年前,她相依為命的弟弟查出罕見病,為著高昂的醫療費,蘇微嫣白天是白領麗人,在國內頂尖的麥斯谘詢公司做顧問,下了班去玫瑰酒吧做兼職的調酒師。
雨中車行緩慢,蘇微嫣靠著車窗不說話,眼前忽然出現了一片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