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會所內,丁麗泡在溫泉中,一手端著酒杯,聽著自己的小姐妹義憤填膺地為自己鳴不平。
“蘇微嫣那個小賤人,大學時就嘚瑟得不行,風頭都被她搶走了。”
“就是,麗姐,她害得鳴時股票暴跌,你被丁老爺子罵了足足一個小時啊,受這麼大委屈,你可不能放過她!”
大家七嘴八舌聊起來該怎麼收拾蘇微嫣。
“麗姐,我覺得你太仁慈了,讓她找不到工作算什麼,她那副騷樣,回頭找個男人嫁了就得了唄。”
“就是,直接找人套上袋子揍她一頓!”
“對呀,她不是缺錢治病嗎,讓她借點高利貸還不上,再找幾個催債的,那些人啊可是法外狂徒,看看她一晚上能承受多少次?”
白秘書是丁麗的心腹,說道:“你們懂什麼,麗姐玩的那是高端局,殺人誅心懂不懂。蘇微嫣那婊子最在乎她弟弟了,要是她弟弟因為沒錢治病噶了,蘇微嫣就瘋了,懂不懂?”
“隻可惜,婊子果然是婊子,竟然平地裡冒出來一個男人給她擺平了。”
“不過也是好事,麗姐就不用擔心她還勾搭聿辰哥了。”
“你不懂,蘇微嫣這種浪貨,腳踩兩條船也不是沒可能呀。”
“也是。而且這次的圍脖罵戰讓她占了上風,必須給她個教訓!”
……
丁麗晃著手中的紅酒杯,眼神裡仿佛萃了毒蛇的黏液一般陰鷙。
她輕聲說道:“蘇微嫣,天堂有路你不走,非要和我硬剛,那就彆怪我讓你死得太難看了!”
丁麗重重地放下紅酒杯,在騰騰熱氣中起身:“你們接著玩吧,今天十五,我得回家參加晚宴,不去不行,我爸爸很重視。”
大家一邊道彆,一邊由衷說道:“果然世家大戶都重視傳統。”
丁麗開著保時捷回到自家的莊園彆墅,剛到門口就聽到裡麵似乎很熱鬨,夾雜著一個陌生的聲音。
她隻當是父親又邀請了客人或旁支,脫下大衣遞給張媽,順口問道:“誰來了?”
張媽搖了搖頭說:“我也不認得,第一次來。”
丁麗皺了皺眉,陌生人?父親怎麼會邀請陌生人來自家的家宴。
待到她走進餐廳,一眼便看到那個陌生人。
是個年輕的男人,眉眼清秀,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左右的樣子,正坐在父親身邊認真聆聽父親講話。
而父親看向他的目光裡,竟然充滿了慈愛。
丁麗狐疑地走進去,司聿辰上前迎接她,父親和那人看到她走進來,也暫時停下了講話。
丁麗皺眉:“這位是?”
男人站起來,似乎有幾分羞赧一般低下了頭,說了一聲:“姐姐好。”
姐姐?是遠房親戚?
丁鳴輕咳了一聲,開口說道:“麗麗,給你介紹下,這位是阿傑,他,是你的親弟弟。”
親,弟弟?
丁麗原地裂開。
目光瞬間投向母親,但母親似乎置若罔聞,隻是端坐在餐桌前。
丁麗腦子裡嗡嗡響,父親拉著年輕人上前,對女兒說道:
“麗麗,這些年阿傑流落在外,吃了不少苦,今天這個家宴,也算是阿傑的接風宴。你們是親姐弟,血濃於水,以後要相互扶持,共同把鳴時發揚光大。”
丁麗看著父親的嘴一張一合,不可置信地看一眼那低眉順眼的阿傑。
旋即把目光轉向母親,指著阿傑問道:“你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