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魏姝驚恐的樣子,蘇微嫣笑著搖了搖頭。
魏姝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蘇微嫣雙手交疊放在桌上,說道:“當初你不是挺支持我跟他在一起的嘛。”
魏姝一擺手:“嗨,我以為是京圈太子爺,誰知道是暴君。”
她好奇道:“不過你到底為什麼呀,為了報複司聿辰嗎?不會是為了階層躍遷吧。我不信,你從來不願讓婚姻成為功利的工具。”
蘇微嫣轉過頭看著城市的車水馬龍,驕陽似火,緩緩說道:“是躍遷,但不是階層。”
魏姝不解地皺緊了眉頭。
蘇微嫣緩緩說道:“是認知的躍遷。”
魏姝皺著眉頭搖了搖頭:“我不懂。”
蘇微嫣端起咖啡杯,輕輕抿了一口:“他是真正意義上的強者。”
“丁麗不是強者,她靠著父輩打下的基業,司聿辰也不是強者,他靠著丁麗。”
“但是錢哲,他雖然也會借勢,但絕不會迷失自己,他永遠把命運掌控在自己手裡。”
“我曾經以為他的夢想恰巧迎合了這個時代,所以他的人生順風順水,現在才知道,他從來沒有把困難放在眼裡過,因為他有那樣堅定的人生信條,讓他的內心無堅不摧。”
蘇微嫣眺望遠方,古城四麵環山,此刻正午驕陽中,群山起伏連綿,巍峨壯觀。
魏姝越聽越糊塗:“我不懂你什麼意思,但是你好像很崇拜他,一個女人開始崇拜一個男人,那就是愛的開始。”
魏姝有點緊張地說道:“周昀銘說他和錢哲認識很久了,說他有雙向情感障礙,是個沒有感情的瘋子!他還說如果哪個女人愛上錢哲,那就等於下地獄!”
蘇微嫣一笑:“我知道。”
“我沒有愛上他,我不會再輕易愛上誰。”
“我隻是希望,成為和他一樣的強者。”
鳴時集團。
總裁辦公室裡,丁鳴坐在茶桌後,閉著眼睛盤著手裡的核桃,聽完司聿辰說了和錢哲的會麵,不由得睜開眼睛皺起了眉頭。
“年輕人,真是狂妄。”丁鳴搖了搖頭。
丁麗連忙說道:“就是,爸爸,你現在知道了吧,不是我能力不行,而是萬盛的那個錢哲太狂妄,連我們鳴時都不放在眼裡。”
丁麗的小眼睛閃著惡毒:“既然不能合作,我們乾脆現在就搞垮萬盛,反正這種事也做過……”
丁麗猛然打住,眼神不自主地看了一眼司聿辰。
司聿辰眼底,一抹暗芒一閃而過。
丁鳴不滿地看了女兒一眼,總是說話不過腦子,被她那個蠢媽寵的越來越不像話。
想到丁麗的母親,自己的糟糠發妻,丁鳴心裡就越發厭煩。
一回家她們母女就大吵大鬨,說他把個野種當成心間寶,自己親生女兒當成根草。
幾個人討論一番也沒什麼定論。
放棄萬盛這塊肥肉,不甘心,但錢哲這個態度,也沒法合作。
於是便暫且擱置。
丁鳴最近身體不好,越來越力不從心,便讓大家散了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丁麗一回自己的辦公室,馬上叫來白秘書,問司聿辰有沒有偷偷去見蘇微嫣。
白秘書眼睛轉了轉,說道:“阿麗,實錘了,蘇微嫣那個賤人和錢哲不是裝樣子,他倆今天扯證結婚了。”
丁麗正喝咖啡的動作一頓,瞪圓了小眼睛:“真的?”
白秘書點點頭:“我親眼看見他們進的民政局,領了結婚證出來,出來後還在民政局門口親嘴呢。”
蘇微嫣嫁出去了,丁麗心裡稍感輕鬆,但是很快她眉心微斂,想起司聿辰今日的臉色格外難看,她乍一看還以為他生病了。
難道是知道蘇微嫣的事被刺激到了。
她連忙問:“阿辰知道嗎?”
白秘書說:“怎麼不知道,我們幾個一路追過去,想著再和錢哲聊聊合作的事,誰能想到,人家直接領著蘇賤人去了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