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
現場,白鷹山鼓起勇氣,躲在人群後麵大聲喊著。
儘管前麵站著數百人,但他依然沒有絲毫安全感。
因為對麵的人,是現在已知,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神。
不,唯二的,另一個也站在對麵。
他的目光又在幾個小朋友身上掃過,心裡把這個數字加到了五。
雖然那個耳朵長長的小姑娘看上去活潑可愛,人畜無害,但他不敢肯定。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時萊站在原地,目光在人群裡尋找著,笑了一下,“犯罪分子用罪犯當人質的事,我還是頭一次聽說。”
他的語氣輕緩,流露出難以理解的語氣。
“你不會以為,我會因為一群罪犯,就被你威脅吧?”
白鷹山皺了皺眉頭,想起時萊在倭國造成數十萬人的死亡,有些不敢肯定。
對於他的戰鬥力,雖然各國官方從來不去報道,但從實際行動上都能看出來——能躲就躲。
而他的品性,報道就多了很多,基本上是——離的越遠,罵的越凶。
殘暴是一致認定的!
時萊從來不去解釋。
他巴不得國外的媒體帶著高盧雞家的濾鏡看自己。
這兩句話被懸停在半空中的無人機清晰傳送到河流對岸。
“是啊,時萊這個家夥怎麼會在乎平民的死傷?他在倭國殺了多少人?”
“但是,那些人都是他的同胞吧?”
“可他們也是罪犯,就算抓回去,也是要被審判的。”
“他真的不會在乎嗎?”
時萊是真的不在乎。
這些人都是罪有應得,該不該死不知道,但是用來威脅時萊放棄,顯然不夠資格。
但是他也不會輕易讓白鷹山在這裡把人殺掉。
哪怕這些人被帶回去後要槍斃,也不該死在這裡。
這是大國尊嚴。
這一次出來之前,他和趙衛國在機場匆匆見過一麵。
以反詐的由頭,收一收東南半島的人心。
這些跳反了一二百年的藩屬,該回到龍旗之下了。
他把趕山鞭收入玉葫蘆,又取出金弓,腳步輕輕一跺,地麵上的碎石躍起,被他抓在手心。
就在他準備拉弓的時候,對麵的人群裡突然爆發出尖銳的叫聲,“時萊,時萊,救救我,我是南南,我是張南南啊!”
張南南聽著兩人的對話,已經慌了神,癲狂的喊叫著。
這個愚蠢的女人......
時萊在心裡罵著。
在很早以前,他就覺得這個女孩有點公主病。
後來上了大學,他逐漸明白,公主有病才叫公主病。
她那個叫做野雞情緒失控綜合症。
看著一婊人才,其實滿肚子都是草。
捏了捏手裡的金弓,就在準備拉開時,魏榮已經找到了張南南的位置,她掏出匕首,刀刃向內,扣住張南南的喉嚨。
“停下,你再亂動,我就割開她的脖子。”
整個人躲在人群裡,隻有一隻充滿戾氣的眼睛從張南南的腦後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