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裝死。”米小滿從懷裡把金磚掏出來,“我把她的腿砸斷,她就會醒的。”
一直裝死的魏榮,聽到這一句後,雙肩終於輕微的顫抖了一下。
如果時萊這麼說,她還可以認為是恐嚇。
小孩子沒輕沒重的,那才是真的下死手。
“不要......”魏榮費力的睜開眼。
“你的錢錢藏在哪裡?”米小滿把她的話打斷。
魏榮思考了三秒,在錢和命之間,選擇保命。
大門外麵。
時萊並沒有參與米小滿的搜刮行動。
錢財是個好東西,但是老祖宗很巧妙的告訴後人們,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要不然為什麼錢和財兩個字,各取一半組合起來為什麼是個“賤”字?
他掛了電話,召喚天兵,安排工作。
“張南南被嚇住了。”謝靈運瞟了眼人群的方向,輕聲說著。
“這樣也好,我最怕看到女人哭哭啼啼的。”
“那如果我哭了,怎麼辦?”小仙女的瞟過來,眼神不善。
“誰敢惹你哭,我打爆他腦袋。”時萊腦門上滲出一層細汗,毫不猶豫的說。
“嗯!”
兩人就堵在大門口的位置,在無數人的注視下,極為平常的聊著天,聊得專心致誌。
旁人都以為他們在聊如何處置園區的事情,沒人知道,他們的話題和這裡的事情沒有任何關係,甚至有點打情罵俏的意味。
“張南南年紀輕輕,怎麼會變成這樣的?”謝靈運終究不好意思撒嬌,踟躕了一下,換了個話題。
時萊低頭認真想了想,“其實這些和二嬸脫不了關係。”
謝靈運和二叔二嬸接觸的不多,她最好的閨蜜是村子裡的劉婆婆,會教她打花牌,打麻將,還經常送小雞給她吃。
“二嬸怎麼了?”她看著時萊,疑惑的問。
“我小時候經常在米小滿家裡看電視,兩家挨的很近,隻隔了一道院牆,經常能聽見隔壁的吵鬨聲。”時萊回憶著往事,不自覺的搖了搖頭。
“二叔是個老實巴交的性子,村子裡的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他不敢,就躲在家裡務農,那時候二叔的爸媽還活著,也住在一起,你可能不知道,婆媳之間不好相處的。”
“我又沒有婆婆,當然不知道。”謝靈運心裡這樣想著,眼眸看著時萊的臉,沒有說話。
“家裡沒錢,還有個惡婆婆,在二嬸看來,她嫁過來受了許多委屈。”
“每次吵完架,我都能聽見二嬸在張南南麵前抱怨天,抱怨地,抱怨二叔,抱怨婆婆,反正張南南就成了二嬸的情緒垃圾桶,倒出來的都是苦水。”
“既然這麼苦,他們為什麼不和離?”謝靈運不解的問著。
“這就是最矛盾的地方,二嬸那時候最喜歡說的一句話就是,如果不是為了你,我早就離婚了!”
“後來張南南不想讀書了,要出去找工作,曾經想把她媽媽帶走,結果二嬸反而變了態度,劈頭蓋臉的咒罵她不懂事,教訓她,說爸爸多麼的不容易,多麼的辛苦......”
謝靈運從小在道觀長大,對家庭生活知之甚少,聽完後不由的咋舌。
時萊歎了口氣,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這樣的母親太多了。
就是因為這樣的反複無常,讓張南南無所適從,又聽多了網絡上的那些言論,學人家搞對笠,對這個家庭深惡痛絕,最後選擇自暴自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