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並非沒有投入,也並非不重視。
可總有些蛀蟲,貪婪地蛀空了這份初心。
在漂亮的殼子裡塞滿了敗絮,諷刺得讓人心頭發冷。
操場上,李萬基花費二十多萬購買的建材堆放在一起,像無聲的控訴碑,孤零零地曝曬在烈日下,格外刺眼。
小巴車從校園裡出來,剛拐上主路,一輛黑色轎車突然從岔路猛衝出來!
司機猝不及防,兩車車頭“哐當”一聲,狠狠剮蹭在一起。
“我**你**!*****!!你他媽眼睛長****上了?怎麼開的車?**!!!”
轎車裡瞬間跳下四個膀大腰圓、滿臂紋身的壯漢,汙言穢語如同開了閘的洪水,瞬間將小巴司機圍得水泄不通,推搡叫罵,唾沫橫飛。
電視台的老張、老錢等男同事見狀,急忙下車阻攔勸架。
四個壯漢言辭激烈,手指連點,不敢善了。
一時間,路口被堵得水泄不通。
圍觀人群聚集,場麵混亂不堪。
兩位縣太爺蹙眉看了看,起身朝著車下麵走去。
小巴車上,李萬基摸了摸頭上的紗布,嘴角咧開一道冰冷而猙獰的弧度。
時萊淡然一笑,拍了拍他的胳膊,從容起身下車。
隻有跟在後麵的小車上,秘書萬念俱灰的看著眼前一幕。
讓你們動手,沒讓你們當著時萊的麵動手啊!
想要提醒,卻已經來不及。
時萊站在混亂的人群外圍,目光如冰刀般掃過那四個囂張的混混,周身氣壓驟降。
“喂!臭道士!看個幾把你啊?!”一個壯漢一直盯著車門的方向,發現時萊,囂張地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他們的目的就是把水攪渾,最好能逼得對方先動手,哪怕隻是推搡一下。
時萊聞言,竟微微頷首,嘴角勾起一絲極淡的弧度。
“嗯,貧道......就是在看個幾把。”
他極少說臟話,顯得有些生硬。
壯漢一愣,眨巴眨巴眼,扭頭問旁邊的同夥:“他......他剛才是不是罵我了?”
同夥想了想,肯定地點頭:“聽著像!”
壯漢頓時惱羞成怒,撥開擋路的人,伸手就惡狠狠抓向時萊的道袍衣領!
他們的目的就是擠過去,和對方大打出手,趁機把人打死。
“壞蛋!不許打道士!”
米小滿剛跟著跳下車,見此情景,小胸脯氣得一鼓一鼓,堵在車門前,叉腰怒喝,“今天本元帥就要替天行道!”
“哈哈!替天行道?”壯漢嗤笑,根本沒把一個小丫頭放在眼裡。
“來來來!老子讓你看看,在這裡誰才是天!”
說著,他朝路邊一棟民房使了個眼色。
呼啦一聲!那民房裡又衝出二十多個手持棍棒、麵相凶惡的漢子,七嘴八舌地加入戰團,指著時萊的鼻子開始謾罵。
場麵瞬間升級,眼看就要失控!
這幫人平日裡不是打牌就是泡KTV,但凡多看一分鐘新聞,刷幾條短視頻,也絕不會當著時萊的麵說出“這裡誰才是天”這種蠢話。
圍觀人群中,已有眼尖者認出了時萊和米小滿的身份。
瞬間倒吸一口冷氣,臉色煞白,慌忙拉著身邊的親友,悄無聲息卻又極其迅速地往後退去。
這些人是紅豆吃多了——想死!
風暴中心,時萊時萊依舊平靜,瞅了眼身後的三個小朋友,輕聲說,“全都拿下吧!”
小家夥瞬間明白,拍了拍胸口的五雷印,“放心吧,保證萬無一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