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時萊的提議,趙衛國並沒有急著離開。
對於那個格格不入的國家,作為軍人,沒有任何好感。
彆說他們的對外政策,單說他們國內,一個禁毒的硬漢,要被一群販毒的後代審判,這就很魔幻。
既然要去給他們一個教訓,那就得好好籌謀一下。
倒不是怕魃女被欺負,而是怕她過去後,受不了當地的那份苦。
李萬基整個過程都老老實實坐著喝茶,不敢插嘴。
這個姑娘居然是旱魃?
她算是僵屍的祖宗吧?
王德發!
我居然想泡她?
話說,現在僵屍都能堂而皇之的出現了嗎?
......
夜,月涼如水。
黃土高原。
幽深的墓道內,空氣渾濁冰冷,隻有幾盞強力頭燈撕破千年黑暗。
老疤、鐵頭和耗子三人合力破開一個口子,露出了裡麵黑沉沉的巨大棺槨。
兩千年過去,槨室內的陪葬品在燈光下依然閃爍著誘人的金光玉澤。
“媽的,發了!絕對是王侯級彆!”耗子大聲叫著。
鐵頭喘著粗氣,臉上滿是狂喜,汗水混著泥土流下,“這趟值了!”
隻有老疤仔細的摸著巨大的棺槨外室,心中遺憾。
這是黃楊題湊啊!
可惜沒辦法帶走。
不過能用這種規格下葬的,至少也是個王侯,陪葬品必然不少。
隻是,他總覺得心中有種莫名的心慌。
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從鼓鼓囊囊的背包裡往外掏東西:
“都彆急!按規矩來!黑驢蹄子、糯米、墨鬥線、公雞血、桃木釘......都備齊了!耗子,你手腳利索點,摸完趕緊撤!”
耗子看著老疤煞有介事地在地上鋪開那些驅邪法寶,嗤笑一聲:
“疤哥,您是電影小說看多了吧,還信這個?我摸了十幾年,連個鬼影都沒見過!這些玩意兒,也就給您自己壯壯膽兒!”
鐵頭也咧嘴大笑,拍著胸脯:“就是!疤哥,有我和耗子在,就算真蹦出個粽子,也給它腦袋擰下來當球踢!趕緊開棺吧,老子等不及看裡麵的寶貝了!”
老疤看著兩個年輕氣盛、完全不信邪的手下,無奈地搖搖頭。
連神仙都現世了,還是小心為上。
他堅持著把一包糯米撒在棺槨周圍,嘴裡念念有詞。
總覺得這墓有點邪性,陰氣太重。
耗子動作麻利。
他用特製的工具小心翼翼地撬開沉重的槨蓋,然後是內棺。
一股難以形容的、混合著腐朽香料和某種奇異腥氣的味道彌漫開來。
頭燈照射下,棺內躺著一具身著華麗絲帛、但早已乾癟變形的屍體。
“瑪德,屍體居然沒化......”
鐵頭扒拉開耗子的腦袋,朝著棺槨內看去。
屍體的臉上覆蓋著玉覆麵,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手中握著一塊溫潤的玉璧。
周圍堆滿了金餅、玉器、精美的漆器。
耗子眼睛都直了,呼吸瞬間粗重。
鐵頭也貪婪地盯著那些珍寶。
“快!耗子,先把玉璧和那幾塊金餅拿了!小心點!”
老疤催促著。
他的手已經不自覺的按在了腰間的黑驢蹄子上,心臟砰砰直跳。
乾這行近三十年,這是他最心慌的一次。
耗子膽大,百無禁忌,咽了口唾沫,戴上手套,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觸碰到那冰涼滑膩的玉璧。
就在他用力想把玉璧從屍體緊握的手中抽出來的一刹那。
擺在墓室角落裡的蠟燭突然熄滅!
喀啦!
一聲輕微的脆響,像是枯枝折斷,又像是關節錯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