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葉小川推開門。
小屋大概二十平方，靠窗壘了一個簡單的土灶。小土灶竟然還做了煙道，一直通到了屋頂。
應該是為了冬天取暖用的。等一會兒燒上柴火，還能當壁爐呢。
灶上放了一口小鐵鍋。牆上掛了一把木頭勺子，一個圓木案板。
當屋一張四方桌，兩個矮矮的樹墩當凳子。對麵用青石支了一張木板，大概一米寬的樣子。
木板上一床行軍被，疊得還挺整齊，豆腐塊一樣。
“咚！”一聲。
葉小川放下背簍，震得小屋裡灰塵四起。
他顧不得歇息，挑起木桶，跑到溪邊挑了一擔水回來。
把小木屋仔仔細細打掃了一遍。
等他收拾好，天色也暗了下來。
葉小川插上門，靠在木板床上往外看。
暮色四合。
湛藍的天空漸漸變成了暗灰色，又變成了漆黑一片。
彎彎的月牙從遠山生氣，調皮的星星點綴在天幕上。
風聲，蟲鳴，間隔著野獸的吼叫聲。
竟出奇的和諧。
壁爐的木材劈啪作響，小屋裡暖烘烘的。他的心也出奇的寧靜，和夜色融為一體。
……
“喔咕咕！”
“喔咕咕！”
高亢嘹亮的雞叫聲，把葉小川從夢裡拉了出來。
他睜開眼，從床上翻身下地。
天剛蒙蒙亮。
林子裡霧氣深重，他剛出門，身上就落了一層露水。
“喔咕咕！”
是野雞。
大早上的吵人清夢。
被他碰到非得燉了吃肉。
洗漱完畢。
葉小川往小鍋裡添水，下了一把大米。
又編了一個荊拍，把窩窩頭放到荊拍上熱。
等大米粥熬好，窩窩頭熱好。
薄薄的羊肉片也切好了。
他起鍋放入肥肉，煉出清亮的油脂，依次放入辣椒，孜然，羊肉爆炒。
“刺啦！”
很快，羊肉就炒好了。
葉小川就著鍋吃了起來。
鮮，香，麻，辣。
辣椒放多了，他吃得滿頭冒汗，還是舍不得放下筷子。
等吃完飯，他鼻頭兒都辣紅了。
過癮！
葉小川裝了點乾糧，就出發了。今天他要把全部地盤都巡視一遍。
冬天是火災的高發季。
三叔相信他，把隊裡這一大片山林交給他。
他就要儘職儘責。
天空飄起了細碎的雪粒子。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的。
腳踩上去哢吱哢吱響。
葉小川放下帽簷兒遮住耳朵，又緊了緊身上的獾皮大衣。
深山中的空氣格外清新。
“咿？”
這是？
雪地上，一串動物腳印通向前方。腳印清晰有力，像是剛剛踩上去的。
葉小川心中一動，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叮！】
【檢測到野兔一隻，是否捕獵？】
野兔？
葉小川精神一震。
麻辣兔頭。
冷吃兔。
兔皮手套。
我來了。
葉小川放慢了腳步，左手握著彈弓，右手捏著一枚鋒利的石子。
前麵不遠處。
一隻灰兔子正在扒雪窩子，頭伸進了雪堆裡，屁股露在外邊，正扒拉的起勁。
葉小川抬腕，搭彈弓，靜心屏氣，瞄準。
“嗖！”一聲。
鋒利的石子打在野兔屁股上。
野兔身子一歪，頭從雪堆裡拔了出來。
它呆愣了一瞬，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