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
葉小川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了一個嘴啃泥。
碩大的。
小山一樣的五百斤大野豬，擋住了他的去路。野豬傷口處的血液汩汩流出，血腥味撲麵而來。
野豬放在這裡真的可以？
獸類對血腥味最為敏感，他們會循著味兒找過來。把這五百斤的野豬撕了吃乾淨。
讓他葉小川把五百斤的野豬拱手相讓？
開什麼玩笑呢？
不就是兩個財富點嗎？
他隨時都能湊齊，不急於這一時。
打定了主意，葉小川不再猶豫。
他抽出腰裡的刀，迅速砍了一大堆荊條兒，編了一個巨大的爬犁。
拉上野豬就走。
這裡離守林人小屋很近，路上還全是下坡。
葉小川拖著爬犁走得飛快，很快就到了小屋附近的河邊。
他放下爬犁，砸開稀薄的冰層。
葉小川想了想，跑回小屋裡取了煮飯的鍋，把它放在野豬脖子下。
才抬手劃開了野豬的脖子。
豬血噴射而出，流進了小鍋裡。
葉小川撒上粗鹽，豬血迅速凝固。
留著打火鍋正好。
等血放完，葉小川左手按著豬腿，右手持刀。
“刷！”
“哢！”
野豬被開膛破肚，五臟六腑從腹腔裡流出來。
葉小川順著野豬的結構，剝皮，卸掉豬頭，四肢。
又一塊塊分解。
……
終於，大野豬被分割成了一塊塊淨肉。
葉小川揉了揉腰，長出了一口氣。
真累啊。
再好的身體，也累壞了。
他剛想掏出魚皮袋子把野豬肉裝起來。
才想起來背簍忘拿了，還在花毛狸那裡。
葉小川隻好砍了一抱黃荊條兒，蹲地上給爬犁編頂。
編好後葉小川一看。
好嘛，直接編了個車廂出來。
這樣，零碎的豬肉就不會掉下來了。
肉裝好後，葉小川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他拿起留好的梅花肉，切成核桃大的肉丁。
一肥一瘦，用樹枝串了起來。
又找了三塊大石頭支好，放進枯枝爛點燃。
火苗升騰而起。
劈劈剝剝作響。
等火勢漸小，柴火變成了紅紅的火炭。
葉小川把豬肉串架了上去。
“滋。”
“滋啦。”
火炭舔舐著肉串，油脂一滴滴，滴落在火炭上。誘人的香味兒在空氣中散開。
葉小川從口袋裡掏出調料。
這是他專門配的，有粗鹽，孜然粉，辣椒粉，花椒粉等。
雖然樣數少，但全是純綠色的，沒有科技和狠活。
葉小川把調料撒到了肉串兒上。
肉串滋滋冒油，香味直往鼻子裡鑽。
他咽了口口水，翻了個麵，繼續烤。
終於，碩大的野豬肉串烤好了。肉串表麵微微焦黃，比葉小川的手臂還長。
葉小川哢吱一口咬了上去。
嗯！
外焦裡嫩，汁水四溢。
大肉串的快樂，吃過才懂。
好吃！
葉小川大快朵頤。
眨眼的功夫，五個大肉串就被他吃得乾乾淨淨。
“嗯！”
葉小川揉了揉肚子，特彆滿足。
吃飽了就想睡覺。
葉小川把水潑到火上，滅了火。他是護林員，專門防止森林火災的。
葉小川拉著爬犁往回走。
爬犁從沒有陷坑的地方走，好不容易才到了小屋門口。
他運了好幾趟，才把肉全運進去。
野豬肉快把小木屋塞滿了。
這次的淨肉四百多斤，豬頭和下水有四五十斤。
比上次多多了。
明天就拉集上去賣，一斤一塊錢，能賣整整五百塊！
葉小川本來想睡一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