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洗洗？”
江翠兒眯了眯眼睛，斜靠在炕上，像一隻慵懶的貓咪。
被褥不知何時都鋪好了，整正一個炕上，鋪好了大大的被褥。
葉小川嘿嘿一笑。
“怎麼？不願意？”
江翠兒坐直身子，胡蝶的事讓她有了危機感。
“小川，今天換我給你洗。”葉小川挑眉，有點不敢相信。
江翠兒卻不管這些，直接把他摁到了炕上。
……
一夜無夢。
葉小川睡醒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他推開門。
不知何時，天空飄起了洋洋灑灑的小雪。
江翠兒剛把飯擺上，看見葉小川有一點羞赧。
昨天本來自己主動的，最後還是變主動為被動了。
“快洗臉吃飯了。”
葉小川洗漱完坐下。
照例的三菜一湯，熱騰騰的大饅頭。葉小川呼嚕嚕吃完，抹了抹嘴。
看了看灶火，米麵全是新買的，囤了足足三個月的量。
“翠兒，沒幾天就要過年了，你在家裡備年貨，我上山去轉一轉，估計得兩三天。”
“做一下森林防火。”
“有大野豬的話就打兩頭回來，留著過年吃。”
江翠兒知道勸不住他，默默給他裝了幾個饅頭，讓他在山上吃。
葉小川背好背簍，檢查了大八粒和五四式，確認槍況良好。就騎著自行車，去了蔬菜大棚。
大棚裡的蔬菜已經罷園，蘑菇也沒多少了，長得稀稀拉拉的。
他找老戴拿的是低溫品種，年後還能再種一個月。
等天熱就不行了，容易生蟲腐爛。
知道今天不賣蘑菇，大家都沒有過來，隻有葉富貴在。
“富貴哥，你拉一點蘑菇去縣裡，賣給昨天丟錢的那幾位。”
“再去看看小魚，看有什麼要幫忙的。”
交代完，葉小川轉頭上了山。
葉小川走熱了，伸手扯開了火車頭帽子。
雪粒子迎麵砸在臉上，冰冰涼涼的。他深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連日來的疲憊一掃而空。
葉小川的秘密，江翠兒都不知道。
不告訴她，也是為了保護她。隻有在這方天地裡，他才能徹底放鬆。
“嘰喳~”
“嘰喳~”
幾隻麻雀停在樹梢上，對著葉小川蹦蹦跳跳。
葉小川勾了勾唇。
麻雀肉太少了，還是留著它們唱歌吧。
他不急著狩獵，拉著灌木爬上了大東山頂。溫泉上彌漫著一層霧氣，泉水澄澈，清可見底。
岸邊的薄雪上，印著一層腳印。
花毛狸，獾子，山雞，兔子，野山羊啦，野豬……
唯獨沒有野狼的腳印。難道自己把它們打絕種了？
葉小川吸取上次的教訓。尋了枯樹枝，耗時做了個三層爬犁。
把背簍，砍刀，彈弓，五四式，大八粒都放了上去。
最後，三兩下脫了衣裳，放進了背簍裡。
這才把爬犁推到了水麵上，推著爬犁往溫泉裡走去。
這樣，就不怕大型野獸偷襲了。
葉小川用繩子，把爬犁牢牢固定在崖壁上。
才放心的泡起了溫泉。
泉水大概四十度，比體溫略高一點。葉小川浮在水麵上，舒服得睡了過去。
“咩咩~”
“咩咩~”
羊叫聲吵醒了葉小川，五百多米的溫泉岸邊，一群野山羊正在喝水。
也許是它們難得的放鬆時光。
你抵我一下，我戳你兩角，玩得正開心。
完全沒發現遠處的葉小川。
葉小川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