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川笑吟吟的。
王寶根一想也對啊，熊掌可是好東西。
這麼大的熊，錯過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就算主顧們不拿去送人，留著自己吃也行啊。
“那你等著，我回屋打電話。”王寶根一溜小跑，回屋打起了電話。
“小川兄弟，我問過了，熊掌你就給我留四個，留五個吧。我自己也留一個吃，你給我算便宜點。”
倆人又是一番拉扯，最後六百一個熊掌成交。
王寶根親自上車，挑了五個罐子，小心的搬回了屋裡。
數錢給葉小川時，嘴角一抽一抽的，很肉疼的樣子。
葉小川笑了：
“王哥，你這樣可不行啊，等會兒大老板就來了。你這一倒手，還不是賺得盆滿缽滿。”
葉小川接過錢，仔細地數了數。這才上手去搬地上的熊骨頭。
“這也要拿走啊？”
葉小川彎著腰，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王哥要？那我便宜賣給你?”
“拿走，拿走！”王寶根懶得搭理他，又回屋活去了。
“王哥，我走了啊，有好東西給你打電話。”
可能是花錢太多，太肉疼了，王寶根應都沒應他一聲。
葉小川對著院裡的人笑了笑，跳上了吉普車。小張一腳油門，吉普車疾馳而去。
司機室裡。
葉富貴一把按住了葉小川，伸手就往外掏錢。
“我的娘咧，這麼多錢，咱們一輩子都花不完吧？”
“這總共是多少錢？讓我好好數數！”
“十，二十，三十，四十……”
“數錢數到手抽筋兒，是這個感覺啊？唉呀媽呀，我的手真抽筋兒了，小川，總共多少錢來著？”
葉富貴坐在錢堆裡，數得特彆起勁兒：
“我數到幾千了？”
葉小川嘴角抽了抽：
“肉賣了六千六，熊掌賣了三千，總共九千六。就這點錢你還沒數明白？”
葉富貴說道：
“小川，我沒見過這麼多錢，數一下怎麼了？哎，錢要是會下崽兒就好了。借給我下點崽了兒。”
小張認同的點點頭：“誰說不是呢。”
葉小川：……
“就賣了兩隻熊瞎子，你倆都神經了？”
“這是熊瞎子的事兒嗎？這麼多錢！小川你花得完嗎？要不要哥幫幫你？”
倆人擦科打諢，都羨慕得要死要死的。
葉富貴把錢塞給葉小川：
“這麼多錢，你可得好好裝著。”
葉小川看向小張：
“張哥，你知道省城哪兒有加油的嗎？先給車加個油。咱們再吃口飯就回去。”
“等著！”
小張靠邊兒停車，從車鬥裡拎出一個綠色的大油桶。
“咱們的柴油都是從局裡領的，按需分配，出門都會帶一桶。”
葉小川趕緊拉開引擎蓋，和小張一起，把油倒進了油箱裡。
小張一腳油門兒，把車開到了國營飯店。
停好車。
仨人，一人拎了一個瓷壇子，進了飯店。
葉小川打算把熊掌放司機室裡。
誰知道這倆貨，說什麼都要拎著，說一個六百塊呢，萬一丟了就虧大了。
葉小川擰不過他們，隻好和他們一起拎著壇子，進了飯店。
他們剛進國營飯店的門，就惹得大家紛紛側目。
還有人小聲議論。
三個人目不斜視，熟視無睹。
葉小川看了眼櫃台邊的小黑板：“要一個紅燒肉，家常豆腐，白菜湯，一條魚，一鍋疙瘩湯，六個大饅頭。
夠不夠？”
他回頭看著葉富貴和小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