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處區域。
一處荒涼的村子。
寧川咕嘟咕嘟的再次喝完一大碗稀飯,雖然依然能感覺陣陣饑餓,但好在胃袋已經被全部填滿。
他擦了擦嘴巴,將手中大碗交給身邊的一位老婦。
“多謝女施主!”
“可憐的孩子,這是餓了多久,還有,你是從哪逃難來的吧,你怎麼身上這麼多血?”
旁邊那位老婦接過大瓷碗,開口歎息。
“是的,我是逃難來的,本來是金雞寺的僧人,後來金雞寺被一夥強人給滅了,我就逃出來了,已經兩天兩夜沒吃過飯了。”
寧川一臉悲痛的道。
“真可憐!”
老婦再次歎息一聲,“你吃飽了嗎,沒吃飽,大娘再給你盛一碗!”
“吃飽了吃飽了。”
寧川開口說道。
他已經連喝了三大碗稀飯了。
這玩意隻能把胃袋灌滿,想要徹底填飽是很困難的。
“吃飽了就行,這個世道真是越來越難活了,對了,就在昨晚,村子的老劉家也撿到了一個僧人,一身是血,無法動彈,比你還嚴重,當時撿到他的時候,他是掛在一根樹枝上的。”
老婦說道。
“掛在樹枝上?”
寧川臉色一怔,忽然冒出一個想法。
不會這麼巧吧?
難道是那個邪修逃到了這裡?
血遁之術有極強的弊端,一旦施展,是以燃燒生命為代價,對方極有可能逃著逃著直接昏死過去,這樣被村民撿到也很正常。
“大娘,那個老劉家在哪,貧僧想過去看看,也許是貧僧的同門。”
寧川雙手合十。
“好,你跟大娘來吧,老劉家就在村西頭!”
老婦人轉身將大瓷碗放在了鍋沿上,便轉身開始為寧川引路。
村落不大,約莫百來戶人家。
入眼的全都是一處處土牆、草胚,偶有幾戶人家養了雞、狗,在草地上來回亂跑。
“老劉頭,你在家嗎?我這邊也遇到一個僧人,可能和那個僧人是一起的。”
老婦人來到一個土牆院子中開始敲門。
門戶很快被人打開。
隻見裡麵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走出,花白頭發與胡須,看了一眼老婦人,又看了看旁邊的寧川,道,“葛老太,你也撿到一個和尚?”
“是的,兩人可能是一起的,都是可憐孩子。”
老婦人歎道。
“施主,那個僧人在哪,能否讓貧僧去看看。”
寧川開口。
“就在堂屋裡頭,已經醒過來了,但是還不能動彈。”
老劉頭開口。
寧川當即向著堂屋走去,屋舍不大,很快來到裡間,他目光一掃,頓時眼瞳微縮。
媽的!
果然是六個邪修之一!
這廝昨晚施展血遁術還真逃到了這裡?
隻見對方此刻異常淒慘,躺在床上,麵帶恐懼,眼睛瞪得溜圓,看向寧川。
看得出來,這廝逃了一夜也早就像驚弓之鳥一樣了,神色中充滿恐懼。
“善哉善哉,師叔,你讓貧僧好找啊。”
寧川雙手合十,露出笑容,向前走去。
那邪修驚恐的看向寧川,忽然覺得寧川有些麵熟。
是的!
他想起來了,這次出來行動,隊伍中確實有這個人,這人和戒龍好像還很熟。
“快,快帶我回金剛寺…”
那個邪修艱難開口。
他身上法力耗儘,加上施展血遁的弊端,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恢複,要知道現在可是末法時代,法力用完了就完了。
這廝就想療傷,也運轉不了天地靈氣。
所以在寧川眼中,對方現在簡直就是砧板上的肉。
想到這裡,寧川忽然冒出一個惡毒主意,繼續開口,“善哉善哉。”
他轉過身來,看向老劉頭和葛老太,道,“兩位施主,他確實是我的同門師叔,有勞兩位施主昨晚照料,貧僧要帶他前往其他地方去療傷,就不在這裡多呆了。”
“他這樣的傷勢還能走嗎?你彆把他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