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兒子的,該不會是山姥爺老虎)來了哦!阿敖抓緊了手中的單管獵槍,後背不受控製地直冒冷汗!
啪的一聲,黃俊一隻手掌按在了好兄弟的肩膀上,淡定地笑著說:“莫虛!狼母叫得小聲,山姥爺沒來;要是叫得凶了,那才要遭!”
這就是巫獵的經驗了,阿敖不懂這些,所以不自覺地緊張恐慌。
彆說他了,阿星跟三夢之前沒見過大蟲的,進山打獵過的人,都慌了,皮膚和肌肉不受控製地緊繃,抓住長矛、虎叉的手指因過於用力而發出哢哢的聲響。
聽到黃俊這麼說,阿敖等人馬上就放鬆一些了,紛紛暗道,還是在巫獵身邊最好啊!
沒機會,跟不了蹄花張學習,蹄花張不保護,但是可以跟著小山鬼小俊爺兒學習啊,得到小俊爺的保護也不錯!
“咋個說嘛?狼母叫喚了,趕緊擺陣布置陷阱)噻!”三夢問了黃俊。
雖然二十二歲,比黃俊大了五歲,但是懂得比不了任教巫獵,自然還是要不恥下問的。
能做到這一點的人不多,若是小刀疤和黑皮周,絕不可能如此謙虛求教,他們都是爛臉張的徒弟,有著自己的驕傲!
黃俊上前,輕聲喊他們也過來,在狼母、兩小隻的前麵停下,狼母磨蹭黃俊的雙腳,眼睛一直看著地麵。
這是在提醒他了!
黃俊當然知道了,前世自己養過攆山狼的!有些經驗在身上!
阿敖不解地嗯了一聲?說:“我眼睛都望瞎了,啥子都沒得!狼母看到啥子了嘛?”
他左看右看、前看後看,每個地方似乎都不奇怪……
三夢也是一頭霧水的,經驗欠缺,畢竟怎麼學習都比不上傳承有序了幾千年甚至幾萬年的巫獵。
阿星豎起耳朵,全神貫注地看著黃俊蹲下去,準備認真聽講,儘快讓自己成長起來,幫助黃俊,一起戰鬥一起獵殺,最後在山外一起吃香喝辣的!
黃俊鼻子微微一動,嘴角上揚了一些,伸手在黑土地上摸了一下,手指頭就黑了,他放在鼻尖稍微聞了一下就知道了——這是強烈的氨臭味!
他起身看了一圈,在正北方有著一條不知名的小河,那麼這裡應該就是大蟲的領地邊界了!
還好有狼母的幫助,不然自己可能錯過這個發現!
“咋個?”阿敖雙眼也是露出來求知欲望的,看他眼珠子滴溜溜轉,似乎有了三分二妞的感覺,很是聰明,尖腦殼的人就是天生聰明一些——這是西南某些地區的傳統民間說法。
看向阿敖他們三人,黃俊不緊不慢地說:“山姥爺的尿騷得很,你們聞哈嘛!含有強烈氨臭味,就是這種臭味,聞聞。”
他把手指朝著阿敖的鼻尖伸過去,阿敖咦了一聲揮揮手:“不聞,惡心!”
“趕緊的!你一個菜鳥,小白!你不克服學習,你進山找死?”
黃俊真沒開玩笑,認真嚴肅的冷聲道,可不想自己的兄弟夥學藝不精,最後折在了大山之中,成為孤苦山鬼之一,日日夜夜遊蕩在寂靜的山林之中,寂寞,可憐!
三夢跟阿星在一邊微微一笑,覺得嗷嗷還是跟之前有些逗!身上自帶一些笑點。
“哦,行吧行吧,我來。”阿敖點頭,上前聞了聞黃俊的手指頭,頓時打了好幾個噴嚏!
黃俊趕緊把手拿開,成功躲避!
很快,他也給三夢跟阿星聞了聞,熟悉這種味道,長知識、經驗一些!
地上的尿液表麵形成了薄霜,說明已暴露超過十二小時。
大蟲很可能已暫時離開,短時間內不會返回。
所以他才放心讓他們跟自己學習一些經驗和知識。
阿敖表示學會了:“我會了,記住了!對了,趕緊布置陷阱吧!”
他都覺得,憑借他們四個人,還有手上的霰彈獵槍,冷兵器,大概率上殺不了大蟲,可能還會被吃掉!
在西南曆史上,發生了好多次虎患,大蟲都到村子裡鎮子上,吃人了!
所以直到現在,在漢族雜居的村落或者鎮子中,一般都不會直接喊“老虎”,而是喊做“大蟲”“老蟲”、“山姥爺”“山君”、“於菟”、“李耳”“李父”。
逮族人跟那西族人,也是避諱直呼老虎的,把老虎叫做“大貓”。
在這片地區,大蟲吃掉了不少人,其中獵人兄弟占比最多,因為他們經常攆山打山,最容易碰到凶猛可怕的大蟲!
在夷族的地區中,他們把老虎叫做“羅羅”,自稱是虎族的後代,不過後來時代發展之後,這比較有爭議的稱呼就消失了,八零年代之後就較少使用,主要見於曆史民俗的研究中。
阿敖的話,黃俊都聽到了,隻是不能著急,要找到更對的地方下陷阱效果才最好,收獲會更多,更不容易讓大蟲跑了!他對阿敖說:“我知道你急,但是你先彆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