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飛就笑了:“你跟我打交道也有段時間了,你見我什麼時候因為沒禮貌生氣過?”
楊盼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有道理,反正也沒幾個人對你有禮貌,你想生氣也生不過來啊。”
顧飛:“……”
這丫頭從囂張跋扈,改毒舌了是吧?
對上顧飛投過來的刀子似的目光,楊盼兒討巧地嘿嘿笑了兩聲。
“彆生氣嘛,我隻是開個玩笑。”
和印象中的非洲一樣,他們所在的國家非常的貧窮,沿途開車走過的路,幾乎沒有一條是修好的道路,全都坑坑窪窪,顛得上官婧中途下車吐了好幾次。
三十多公裡的路程,當地的司機愣是帶他們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
下車後,還強行問他們索要三倍的車費,完全把他們當傻子。
不過顧飛沒有跟他多爭辯,按照他要的價格給了。
上官婧見狀就不樂意了:“為什麼要慣著這種騙子!連個司機你都怕,慫不慫啊。”
顧飛無奈:“這不是慫不慫的問題,你沒聽盼兒說嗎?這裡的人每個月平均收入也就七八百塊錢,他問我要三倍車費,也才二十塊錢,就給他又怎麼了?”
“雖然是欺騙,但也確實可憐。”
這二十塊錢,都不夠楊盼兒和上官婧喝一杯飲料的,卻可以成為那個司機三天的飯錢。
這個冤大頭,當就當了。
全當行善積德。
打發掉司機後,顧飛等人才看向麵前的院子。
和周圍那些簡陋的土屋不同,麵前的院子周圍圍著高高的青磚圍牆,上麵布滿了鐵絲網,門口有兩個持槍的黑人警戒打量著他們,不遠處還停放著一輛卡車。
三人走到門口,楊盼兒直接出示了自己的證件。
門口那兩人檢查後,就點點頭,打開了至少有三米高的鐵門。
顧飛帶著楊盼兒和上官婧剛走進院子,就看到幾個人正聚在一起熱熱鬨鬨說著什麼。
“操他媽的!那個該死的薩拉赫,他肯定是預謀已久!敢打劫老子的軍火,老子滅他滿門!”
“老大,咱們資金周轉本來就困難,這批貨要是沒了,咱們不但損失了一大筆貨款,還得倒賠客戶三倍定金,以後在客戶那裡的口碑也會變差,這批貨,怎麼無論如何都得追回來。”
“不錯!那個薩拉赫欺負咱們不是一回兩回了,這回更是演都不演,直接打劫,就算咱們是受害者,客戶知道了也隻會看不起我們,這次哪怕是豁出去這條命,也要跟他拚了!”
楊盼兒聽到他們的談話,眉頭立即皺了起來。
“壞了,來的不是時候。”
上官婧湊近楊盼兒,小聲問:“那個薩拉赫是誰?很厲害嗎?”
楊盼兒歎了口氣:“是他們的死敵,也是本地最大的毒梟組織的首領……這個地方鳥不拉屎,有勢力的人一句話比官方的聖旨都好使,他們的生存規則隻有一條,那就是,除我之外,生殺予奪!”
“莽夫來到這塊地方,生意做得風生水起,搶走了薩拉赫的很多客戶,薩拉赫自然無法容忍,就一直想儘辦法對付他們。”
上官婧了然點頭。
原來如此。
那看來,這個叫莽夫的人是遇到麻煩了。
外來戶子遇到強悍的本地幫派,拚命有什麼用?
白白給人家送人頭罷了。
尤其是像莽夫這樣的人,養的手下基本都是雇傭兵,而且還都是本地的雇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