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青石板上的田間散心。
微風吹拂,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曖昧,輕輕撩動著她的發梢,幾縷碎發調皮地垂落在她白皙的頸間,像情人溫柔的手指,帶著若有似無的癢,讓她不禁微微側頭,耳根泛起淡淡的紅暈。
風,似乎也醉了。它放慢了腳步,在她身邊流連,將她的發絲、衣角,甚至她身上那淡淡的香氣,都卷進了一場無聲的舞蹈,她的裙擺輕輕搖曳,勾勒出曼妙的曲線,像一曲悠揚的旋律,在空氣中緩緩流淌。
李懷禎站在不遠處,目光深深地凝望著代鳶。
微風也拂過他的臉頰,帶著她身上那獨特的芬芳,像一劑無形的藥,讓他心跳加速,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
他感覺自己的目光變得有些灼熱,仿佛要將她融化在這春風裡。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張力,像一根緊繃的琴弦,隨時都可能奏響一首激情的樂章,他們之間的距離,被這微風拉近,又被這曖昧拉遠,像一場無聲的博弈,讓人心醉神迷。
風,依舊輕輕吹拂,帶著一絲暖意,一絲甜蜜,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曖昧,它像一位調皮的精靈,在他們之間穿梭,編織著一段美好的故事,一個關於風,關於春天,關於曖昧,關於···
“我知道這是幻術,我隻是···很想你。”
李懷禎眼眉蕩漾笑意,眸底劃過一絲失落。
他猛地上前,想小心翼翼抓住代鳶的手,還是鬆了一口氣。
“對不起,我有···許夙鳶了。”
代鳶眉心蹙了蹙,道:“她比我好?”
李懷禎搖了搖頭,道:“既然你我二人沒緣,不必執著。”
”這樣不好嗎?”
“永遠待在這不好嗎?”
“就當你我第一次見那樣,我未嫁,你未娶,不好嗎···還是說,你不愛我了?”
代鳶眼底劃過一絲涼意,見他神情冷漠,曖昧之色已然收斂,道:“我也想第一個遇到的人是你,可是造化弄人,這能怪我嗎?”
李懷禎眼神閃閃躲躲,眸底閃過一絲柔情,道:“不怪你,其實···是我放下了!”
聞言,代鳶眼底有著薄薄的悲涼,瞳孔湧現著痛苦、悲楚。
“破!”
李懷禎大喝一聲,幻術崩塌,周圍一切恢複了正常。
幻術可破,幻境不可破。
李懷禎閃過一絲慶幸,道:“看來此人並無殺意,否則一道幻境打來,我早已身死道消。”
“心性過人,放下一切,此乃聖人也!”
梅滿山來到李懷禎身前,讚賞道:“你的思想境界很不錯,在我認識的人裡可以排的上號了!”
“你是誰?”
李懷禎看著來人,“悲憫”二字浮現腦海。
悲憫,是一種深沉的情感,它可以從一個人的外貌中窺見一二,當悲憫化作有形的模樣,它或許呈現出不同姿態。
梅滿山的眼神往往深邃,仿佛能看透世間疾苦,卻又帶著揮之不去的憂鬱,那眼神裡,沉澱著對苦難的感同身受,對弱者的同情,以及對世事無常的無奈。
“我叫梅滿山,一介散修,不足掛齒。”
他的目光,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平靜之下暗流湧動,蘊藏著無儘的哀傷與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