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雙眼睛，沒有鋒芒畢露的銳利，隻有潤物無聲的慈悲，就像古井無波，又像幽潭映月，讓人一見便心生安寧。
李懷禎不由看呆了：“女菩薩！”
女菩薩的麵容俊美卻不張揚，恬淡卻不寡淡，肌膚白皙如玉，卻並非毫無血色，而是透著一種健康的、內在的光澤，鼻梁挺直，嘴唇薄厚適中，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仿佛能化解世間一切的憂愁。
“李懷禎，你可知你為何來到上玄大陸？”
李懷禎搖了搖頭，默然。
“尊重因果，我不得不對你袖手旁觀。”
她下頜線條柔和，沒有一絲淩厲的棱角，與那微微下垂的眼角相呼應，構成了一幅慈悲為懷的畫卷。
李懷禎再次看呆了！
她的身姿挺拔卻不僵硬，放鬆卻不懈怠，穿著也極為簡樸，一襲素色長袍，乾淨整潔，沒有一絲多餘的裝飾，衣袂飄飄，隨著微風輕輕擺動，像一朵盛開的蓮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原來，世間真有菩薩！”
李懷禎收回目光，才發現自己已然看了有一刻鐘。
“你身上有著世間最大的秘密，你來到上玄大陸時，萬物六道都在看著你，都認識你，可你現在不認識他們。
“日月星辰在注視著你，他們認識你，你也不認識他們。”
當她開口說話時，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禪意，讓人不由自主地放下心中的防備，沉浸在她的話語中。
“啊！”
李懷禎不解，抬起頭望著女菩薩。
她站在那裡，精致得就像一尊活生生的菩薩雕像，低眉垂目，悲憫眾生。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力量，一種慈悲的力量，一種智慧的力量，一種讓人心生敬畏又倍感溫暖的力量，不需要任何華麗的辭藻來裝飾，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就足以讓人的心靈得到淨化和升華。
“你若入我佛門，我就助你前往極樂世界，並告知你一切的真相。”
“真相？”
李懷禎杏眼低頭，總慢半拍，睫毛在眸底投來，不敢有半分褻瀆。
她手中的念珠、胸前的佛偈，散發著古韻佛道香火。
菩薩低眉，道：“一切命中注定，強求不得。”
“請記住，破除虛妄最終還是要靠自己的實踐和體悟，祝你修行順利！”
女菩薩消散了。
李懷禎的聲音有些慵懶而深邃，他的心緒像是微風拂過的樹葉，有些心不在焉。
不得不承認，他有些心動了。
“極樂世界嗎！”
李懷禎搖了搖頭，他在一處集市。
“這是來到哪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