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下來,青陽劍法靈動已然達到大成境界,很是不錯了,他的實力上漲了一大截,相對於與李懷禎初次見麵時,靈動已然脫胎換骨了。
“心法枯木訣你修煉的如何,周天運轉經脈有沒有什麼不適?”李懷禎關切詢問,“枯木訣蘊含一些招式,你可以慢慢修煉了。”
“是了。”
靈動開口:“這枯木訣當真是變化無窮,雖然是一門不可多得的心法,可是深奧無比,我看來還需要花些功夫。”
“沒事,慢慢來,有的是時間。”李懷禎安慰他,“慢慢來,就好。”
有了枯木訣、青陽劍法,靈動還學習了一下另一套頗高級的劍法,實力也在不斷提升。
“李兄,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突破至七品境界呀!”靈動眼底閃過一絲苦澀,多日來,他苦心修煉,也沒能突破,眼巴巴望著李懷禎,試圖得到一絲安慰。
“倒是我的不是了!”
李懷禎猛地想起,他說過要給秦方好、靈動講解大道,於是幽幽說道:“聯係秦方好,把他叫來。”
以李懷禎以前的實力來看,教幾個八品修士他還是信手拈來的。
“啊!”
秦方好正在練劍,發出慘叫,劍氣已然逆流。
“噗!”
秦方好吐了一口血,心道這門劍法實在高深,倘若一不留神,就會清擾體內的靈氣。
月殊在一旁看得很是擔心,一臉茫然,她以為是秦方好突破失敗了,想要上前攙扶她。
“滾!”
秦方好看到她,心情不太好,道:“不是讓你找個好人家嫁了,怎麼又來這打攪我,擔心我的劍,不長眼,擦傷了你!”
聞言,月殊臉上浮現一絲怒色,她氣憤說:“你不會真以為李懷禎能帶你出去這蒼梧山脈?”
“出去了又能怎麼樣,去當最底層的散修?”
“這樣的話還不如就留在這,你覺得···”
秦方好擺了擺手,道:“你快走吧,我還要練劍。”
月殊表情變得扭曲,執拗著不肯走。
靈動的出現,讓月殊眼神浮現一抹笑意,她緩緩上去,靈動定當以前那般對她獻殷勤。
枯黃的銀杏葉在腳下發出細碎的嗚咽,月殊抱緊懷裡的衣服,看著遠處那兩個談笑的身影。
靈動的衣袍在風裡揚起,像極了那年他苦苦哀求月殊求來的一件縫製的衣服;秦方好的笑聲還是那麼溫和,卻再也不是深夜裡那句"月殊,彆怕,我在"。
她故意放慢腳步,聽著鞋子跟磨蹭地麵的沙沙聲。
“啪嗒!”
三米,兩米,靈動突然轉頭,眼神卻穿透她肩頭落在更遠處的梧桐樹上。
秦方好甚至沒有側臉,隻是把唾沫彈得更遠些,在落葉堆裡濺起幾點暗紅。
“哎呦!”
“你怎麼吐血了!”靈動發現秦方好的傷勢,“你練習劍法走火入魔了?”
記憶突然裂開縫隙,那年的暴雨天,靈動舉著荷葉,在月殊門外下站著,雨水順著荷葉彙成溪流,在他身前前積成小小的水窪。
秦方好總會"恰好"經過她的的門前,碗裡的肉湯在冬夜蒸騰起白霧。
而現在,他們談論著李懷禎的教誨,仿佛她隻是空氣裡漂浮的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