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了貴族學校,李懷禎父母處處攀比,看到他人的孩子在老師處補習,從一個家長口中打聽到消息,湊著老臉硬把李懷禎塞過去。
“老師呀,求求你,多關照關照她呀。”
李懷禎的母親眼巴巴望著這位老師,對方眼底浮現一抹輕蔑,仔細打量著這個全身上下打扮簡陋、皮膚略顯黃黑的婦女,道:“真不知道你從哪得來的消息,消息怪靈通的呀。”
他隻收有天賦的、家裡有錢的學生,而不是李懷禎這般學習一般、父母一般的學生,也沒什麼錢。
“懷禎,快,快對你老師說呀!求他給你機會呀!”
她粗魯拉過李懷禎,急迫李懷禎出聲,臉上浮現一抹慈愛,輕聲道:“快說呀,快說呀!”
“老師···再給我一次機會···”
李懷禎眼底浮現一抹不情願,很是狼狽。
“好吧好吧。”
老師臉色極為不情願,推搡之下也知道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就擺了擺手。
車上,李懷禎父親一巴掌一巴掌扇著李懷禎。
啪啪啪!
劇烈地疼痛迫使李懷禎抬頭,先前的慈愛哪裡還有,取而代之的是懊惱、是生氣。
“你這人,怎麼就是不聽話!”
李懷禎的母親哪裡還有半分慈愛,道:“你是不是想讓我們出糗!磨磨蹭蹭這麼久,你知道我在那站著多難受?”
“那老師的目光全是異色,都說知兒知母,你這麼做讓老師怎麼想我?”
李懷禎的父親臉上自然也是一股懊惱,在李懷禎母親的煽風點火下,有接連抽了李懷禎幾個耳光,冷靜過後也是勸道:“沒事了,沒事了,下次聽話就好了。”
李懷禎的思緒被父母拉了回來。
“你這樣不行,你要多和同學們一起玩,要學會融入集體。”父親嚴厲地說。
李懷禎沉默了,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也不知道該如何改變自己,可他又怕惹惱對方,身體一哆嗦,機械版點了點頭。
他開始稍稍用心,成績提了上去。
李懷禎的母親欣喜,急忙去詢問老師,把李懷禎的課外看書也一並說了。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哪裡能讓他看閒書!”
老師的一番話猶如助劑。
接下來的日子裡,母親開始限製李懷禎的獨處時間,強迫他參加各種社交活動,沒收了他的書籍,撕毀了他的畫稿。
在她的攛掇下,李懷禎的父親甚至在他的房間裡安裝了攝像頭。
“你們在乾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李懷禎感到恐懼和憤怒,質問母親。
“我們是為了你好!你這樣下去會出問題的!”母親堅定地說。
“你···”
李懷禎氣得上前。
“好呀!”
父親看到這一幕,衝上來把李懷禎一腳踹翻在地:“你想怎麼樣,想對你媽動手?”
李懷禎起身,仇恨的目光仿佛要刺穿對方。
父親怒道:“敢打你老子?你真是不想活了!”
“彆打了,彆打了!他可是你的親兒子,你怎麼下得去手!”
李懷禎的母親嚇得哭了起來。
這才讓李懷禎的父親停下,氣憤得揚長而去。
李懷禎雙眼無神,他的心慢慢死去,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活下去。
李懷禎卻覺得一旁的她臉上絲毫沒有心疼之感,勸道:“你傻呀,你以後讀書的錢都要他來出,你不求他,你怎麼活下去?”
母親又變得好聲好氣,道:“你吃的飯、你身上穿的衣服,你用的一切東西,都是他出的錢,你這麼做,你想過後果嗎?”
“跟他去道歉,認個錯就好···”
李懷禎瞌了瞌眼,眼底的流水留不住,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我···”
李懷禎無聲流淚。
在她的逼迫下,李懷禎嚇得哭了出來,隨即小心翼翼上前,顫顫巍巍上去道歉。
第二頁:心死
“哎呀,今天你家小子怎麼變得如此聽話了,見我都會打招呼了···”
有的家長讚歎一句,讓李懷禎的母親喜笑顏開,道:“都是孩子自己做的,長大了,慢慢就懂事了···”
李懷禎成績又變成了倒數,不論他再怎麼努力,仍舊是倒數,讓老師、父母氣憤不已。
在老師和家長們的輪番轟炸下,李懷禎的父母越來越堅信自己的兒子有問題,他們開始四處求醫,帶著林默去各大醫院做檢查。
“你的孩子可能有社交障礙,建議進行心理治療。”一位醫生下了診斷。
“你的孩子可能有自閉症傾向,需要進一步觀察。”另一位醫生說道。
這些診斷像一把把重錘,徹底擊碎了李懷禎父母的心理防線。他們不再懷疑醫生,而是開始懷疑自己的兒子。
“懷禎,你到底怎麼了?你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們?”母親淚流滿麵。
“這一切不是拜你們所賜嗎?”
李懷禎感到無比的痛苦和絕望,在沒有上補習前,他的成績不錯,自從上了補習後,就成倒數了,他們可曾想過為什麼?
“隻相信其他人,追隨大眾,一點理性沒有?”
無言。歎息。
雖然李懷禎個性孤僻,可好在生了一副好皮囊,幫裡的女生見李懷禎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想著法子欺負她。
“這人真牛,我衝他打招呼,他居然裝作沒看見?”一個鼻孔朝天,酷似河馬的女生說道。
“指不定心裡想著什麼齷齪的想法。”一個留著短發,臉胖乎乎的,像一隻大猩猩。
在這群女生們添油加醋告知各自父母後,輾轉反側來到了李懷禎父母耳邊。
李懷禎在男生之中也不受待見,畢竟女生都被他吸引過去,也就相處不下去了。
另一方麵,是不少女生被李懷禎清冷的麵孔吸引,他們眼中的嫉妒之色顯露無遺,處處找茬。
第三頁遭遇
上高中了。
即使李懷禎學習倒數,可學校好,最次也能上個很好的高中。
陽光透過窗戶,斜進教室,將一切都染上了一層金黃,課間休息時間,教室裡喧囂不已,同學們或聊天打鬨,或討論著作業,隻有那個角落,安靜得仿佛與世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