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酒樓內,一道劍氣,蘊含怒氣,猶如浪潮襲來,酒樓內的桌椅皆碎。
“誰乾的!”
“敢殺我蕭家嫡長子,誰!”
“這大啟城,有人敢乾出這樣的事!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來人是蕭家的人,他突然聯係不上蕭逸了,趕來。
“全死了···”
地上零散擺放一些人的屍體,看起來有些單薄!
蕭樂眼底浮現一絲恐懼:“一擊斃命,殺意顯露無遺,一個活口不留。”
“是什麼樣的利器能如此輕鬆切開這些人的身軀?”
“僅僅是邊緣處擦傷,傷口便不規則蔓延,致使這群人身體潰爛,殘破不堪?”
“此人的劍術了得,也許是心法的緣故,哪怕是極品靈器也做不到這等地步!”
蕭樂心底閃過一絲退意,道:“此人可能也是四品修士,我···能殺的了他?不如退回蕭家,從長計議。”
蕭樂身後的手下疑惑不解,道:“就這麼走了?不去追?他們肯定跑不遠!”
“追你個頭!”
“你要去送死,我不攔你!”
蕭樂大怒,他豈能看不出對方實力的深淺?
手下臉上繼續閃過一絲疑惑,道:“長老,這人殺了我們的少主,就這麼放過他?看著劍法,粗糙無比,切口一點也不整齊,怕是個新手,我一人就能殺了他。”
手下二人皆是五品修士。
“你···”
蕭樂猛地上前,隨即鬆了一口氣,不想讓他白白去送死,道:“回去再說。”
蕭樂扛起一具屍體,招呼二人跟隨。
臨走時,蕭樂氣不過,礙於這兩人年幼無知,不跟他們一般見識,隨即望著這酒樓。
月黑風高,山雨欲來。
這座名為“醉仙樓”的酒樓孤零零地矗立著。
這酒樓飛簷翹角,雕梁畫棟,原本應是熱鬨喧囂之地,此刻卻透著一股詭異的寂靜,裡邊的人全死了,這酒樓沾染上血,怕是開不下去了。
酒旗在夜風中獵獵作響,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像極了催命的鼓點。
蕭玄掐訣:“區區幻術,拙劣不堪!故意留下些破綻,是為了什麼?”
“你們,再看看!”
手下們半信半疑,走進酒樓內,燭火搖曳,映照著幾張東倒西歪的桌子,和地上散落的酒壇、碗碟,以及殘碎的百來具屍體。
“幻術,破!”
“這是什麼!”
“這是···被野獸啃食過了嗎?”
手下嚇得失色,他們被眼前一幕震驚了:
屍橫就地,衣物殘破不堪,沾滿了泥土和乾涸的血跡。屍體殘缺不全,難以辨認其原本的樣貌。
腹部被撕裂開一個巨大的口子,腸子等內臟散落一地,沾滿了泥土和草屑。胸腔也遭到了嚴重破壞,肋骨斷裂,心臟和肺部已然不完全了。
四肢呈現出不自然的扭曲,部分肌肉被完整地撕扯下來,露出森森白骨。
頭部也未能幸免,頭皮被掀開,露出血淋淋的頭骨,麵部特征模糊不清,一隻眼睛不知所蹤,另一隻眼睛的眼球半懸在外,空洞地注視著天空,屍體周圍散落著一些、毛發和啃食過的骨頭碎片,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和腐臭味,令人作嘔。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酒氣和血腥味,令人作嘔。
蕭樂上了年紀,身著白衣,腰懸長劍,靜靜地站在酒樓中央,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道:“這人是個邪修?”
“怕是了!”
身後二人點頭,臉上浮現一絲不滿,道:“太惡心了,這人必須死!我們一定要為少爺報仇!”
“眼下要緊的是找一找少爺的屍首,也算有個交代!”
可是周身屍體碎片混淆在一起,他們犯起了難。
蕭樂不急,隻是道:“你們可知道為什麼我不去追?”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