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體內已然注入了一株玉樹，彌補了我凝神術的缺陷，碰我不得。”
李懷禎自覺好笑望著這兩人，眼底閃過一絲冷意，道：“就你們···”
“彆癡人說夢了，玉盤沒在我身上，你們想必是想要那東西，可惜···我沒有。”
“不···”
“不是要你的玉盤，而是，想要請你去長生殿一敘···”
許夙鳶說道：“還記得嗎？當初你去長生殿的哪個島嶼，是我···教你的劍法···”
她試圖喚起李懷禎最後一絲柔情，李懷禎卻笑道：“算了。”
昔日的愛人，如今卻站在了對立麵。
宋柚堵在路口，臉上帶著一絲猙獰，眼中閃爍著陰狠的光芒。
“識相的，就把東西交出來！”他咬牙切齒，聲音嘶啞，“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李懷禎駐足，回望。
他的威脅，他的狠厲，在他眼中，卻如同跳梁小醜，不值一提。
李懷禎的眼神，清澈如水，卻深不見底，沒有一絲情緒的波動。
這眼神，曾幾何時，也映照過他與許夙鳶共同的歡笑，共同···
而今，隻剩下無儘的冷漠。
“你……你這是什麼眼神？”許夙鳶有些心虛，有些惱怒，也有些慌亂。
李懷禎不再言語，隻是微微抬起下頜，一個清冷至極的弧度，那不是笑，而是對一個將死之人的憐憫。
李懷禎轉身，繼續前行，沒有一絲猶豫，沒有一絲留戀。
腳步，堅定而決絕，每一步，都踏在她的心上。
“你！你站住！”
許夙鳶急了，聲音裡帶著一絲顫：“你不記得我們曾經的誓言了嗎？你忘了我們之間的情誼了嗎？”
“情誼？誓言？那些東西，早已消散在風中。”
“我的世界，早已黑白分明，沒有灰色的地帶，你如今站在了我的對立麵，成為了我的障礙，自然，注定了被清除的命運。”
李懷禎不曾回頭，隻是輕輕抬手，衣袖間，寒光一閃而過。
那是他的劍，它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卻比任何聲音都更具殺傷力。
身後，傳來一聲爆炸聲！
轟！
李懷禎沒有停步，甚至沒有放慢速度。
“這世間，本就是弱肉強食，今日的結局，是你自己的選擇。而我，不過是順應天命，送你最後一程。”
“另外說一句，你的幻境，太過拙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