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第三次截殺,前兩次的袖中劍都卡在對方衣料裡——那件蟒袍看似素淨,實則用浸透屍油的鮫綃縫製,遇血則滑,遇力則韌。
天色已然暗了。
"沈侍衛的佩刀..."
他故意拖長尾音,瞥見對方虎口新結的血痂,"該磨了。"
沈硯忽然笑了。
月光掠過他眉骨,在左眼投下青灰色的影,被李懷禎砸碎的痕跡。
他五指成爪扣住李懷禎咽喉,指甲刺入皮肉時發出齧骨般的脆響。
"知道為什麼選你當靶子?"他聲音像從血池裡撈出來的鐵鏈,"為什麼要惹一個不該惹的人!"
指節驟然發力,他道:"可惜啊..."
李懷禎瞳孔驟縮,他看見沈硯袖中滑出的不是刀,而是一截白骨。
那是人指骨打磨的法器,尖端淬著孔雀膽毒。
腥風撲麵時他忽然旋身,左肩撞上廊柱的瞬間,整條右臂化作銀光破空。
“啊!”
沈硯的慘叫混著骨裂聲炸開。
李懷禎的水晶劍穿透他琵琶骨,釘入身後石牆時猶自震顫,那截白骨已沒入他心口,毒血順著經絡爬上脖頸。
"你..."
沈硯踉蹌後退,左眼青灰的瞳孔突然泛起金芒。他扯開衣襟,心口處赫然浮出個血色卍字,"不該...看..."
李懷禎扯出對方身上那截白骨,任由毒血順著指縫滴落。
他盯著對方胸口的古怪圖騰,突然看到他喃喃自語:"血祭生魂,以骨為引..."
“這是什麼儀式,不好!”
李懷禎砍下他的頭顱,沈硯的慘叫戛然而止。
李懷禎低頭看著掌中仍在抽搐的白骨,發現那上麵刻著細如發絲的梵文。
轟!
白骨破碎。
“沒有的家夥!”
黎千初眼底閃過一抹詫異,仔細打量著李懷禎手中的水晶劍,眼底閃過一抹貪婪:“這水晶劍,不錯呀,剛才藏著掖著,袖中劍的品質可不是與這個水晶劍能媲美的。”
“哦?”
“你是在說笑嗎?這不就是一個普通的水晶材質的劍嗎,有你說的那麼誇張,莫不是你看走了眼,想你堂堂皇子,這等水晶也能入你的眼,隻需你一聲令下,你的仆從便會從各地采集稀有的水晶,為你鍛造。”
李懷禎竭儘全力,試圖說服對方,皇子發現這個秘密讓他感到十分擔憂,心裡犯起了難:“皇子,你的這個侍衛被我殺死了,你要為他報仇嗎?可否放過我,我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散修啊,求求你放過我?”
“彆試圖轉移話題了,小子,我看出來了,這柄水晶劍,乃是靈器。”
“哦?”
李懷禎嗤笑一聲,這皇子怕是不像其他人也知道這水晶劍的不凡之處,特意在這為他掩飾,不由輕聲笑道:“皇子,你也說了,這不過也就是一柄靈氣,你怎麼會看得上這水晶劍,總不能說單純的喜歡?”
“還是說,這裡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嗯?”
祝卿好眼神閃爍,仔細打量著這柄水晶劍,伴有也沒有看出來這水晶劍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他抓著發絲,嘴角不自覺抽搐,道:“黎千初,你們那麼大個家族,有不起一點水晶?哦,真的沒有,可以找我借點,不,我白送你得了。”
“哦,這皇族什麼時候沒落到這種地步,需要搶他人的財物,這就是你們皇族的皇子的風範?不怕被世人笑掉大牙?”
“你懂什麼,井底之蛙,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