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一聲炸雷般的怒喝響徹雲霄，震得九天雲絮都簌簌掉落。
李懷禎踉蹌著跌倒在地，耳邊嗡嗡作響，眼前金星亂冒。
剛剛那一下，分明不是普通的攻擊，而是蘊含著一位大能近乎暴走的恐怖威壓。
轟！
李懷禎掙紮著抬頭，隻見雲端之上，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正腳踏祥雲，怒目圓睜地俯視著他。
他身著繡著仙鶴的月白道袍，須發皆張，臉上青筋暴起，一雙眼睛裡燃燒著灼人的怒火，仿佛要將李懷禎活活燒成灰燼。
“老夫座下三十六位親傳弟子，個個都是天資卓絕、有望問鼎大道的苗子！你！一個籍籍無名、從下界爬上來的螻蟻！竟敢……竟敢將他們儘數屠戮！”
李懷禎心道，這弟子不都被複活了？
老者，那位頗有名望的“鶴鳴真人”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每一個字都像重錘砸在李懷禎的心頭。
李懷禎能感覺到，他周身彌漫的殺意幾乎凝成了實質，比最鋒利的仙劍還要冰冷刺骨。
“你可知他們在老夫心中地位何等之重？你可知他們皆是老夫耗費百年心血、傾囊相授的……”
他似乎說不下去了，巨大的悲痛和憤怒交織在一起，讓這位平日裡仙風道骨的老神仙，此刻看起來像個失控的瘋子。
“說！是你自己了結，還是老夫將你抽筋扒皮，挫骨揚灰？！”
話音未落，一道白光已如驚雷般劈下！
李懷禎甚至來不及反應，隻覺得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攥住了他的頸，瞬間將自身提離地麵，狠狠摜在堅硬的仙石地麵上。
“喀嚓！”
清晰的骨裂聲響起，李懷禎左臂傳來劇痛，瞬間失去了知覺。
劇痛讓他發出一聲悶哼，但很快就被鶴鳴真人接下來的暴行所淹沒。
“一！”
他一腳踩在李懷禎的胸口，力道之大，讓李懷禎感覺胸骨都要寸寸斷裂。
他每說一個字，便是一腳，力道絲毫不減。
“二！”
又一腳，李懷禎的五臟六腑仿佛都要被震碎。
“三！”
他索性不再數數，隻是瘋狂地、毫無章法地對李懷禎拳打腳踢。
轟轟轟！
每一擊都蘊含著恐怖的仙力，打得他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仙石地麵被砸出的一個個深坑，很快又被鮮血染紅。
李懷禎試圖反抗，體內僅存的靈力卻如同泥牛入海，根本無法調動分毫。
他的修為境界，與李懷禎之間，是天地之彆，更彆提他此刻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根本就是戲謔的打法。
“你那些弟子，平日裡仗著師門勢力，欺壓同門，搶奪資源，壞事做儘，我不過是替天行道！”
李懷禎嘶啞地喊道，試圖喚醒他一絲理智，儘管知道希望渺茫。
“哼！”
“蕭玄？”
“住口！”
鶴鳴真人動作猛地一滯，隨即更加瘋狂地攻擊：“住口！他們是老夫的弟子！是老夫的弟子啊！就算他們真的有錯，也該由老夫來處置！你！你一個外人，憑什麼？！憑什麼！”
他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瘋狂，攻擊卻愈發狠辣。